别说砸一个凳子。
砸了他们的摊又能怎么样。
一个混子慢慢地向后退去。
灯光昏暗,他们站在一起,易飞倒是没有认出来。
他一退反而认出来了,原来是牛长生。
这家伙不是电缆厂那边的吗。
怎么跑到机械厂这边来了?
难怪说出要砸谢奶奶摊的话,原来不是机械厂这边的。
机械厂这边的人。
还没人敢说砸了谢奶奶的摊。
汪军辉倒没和他们混在一起。
牛长生现在也是后悔得不行,刚才要是早点看到谢楠和易飞。
他就不过来了。
本来周末和几个小时候的玩伴跑到机械厂这边玩玩。
顺道坑了孙超一把。
没想到这小子没钱了,挣脱他们跑了。
他们找了半圈才在这儿找到。
当时也没注意,谁知道这两个瘟神在这儿。
三虎子一脚还把他们的凳子踢坏了。
牛长生想悄悄地退走。
他还记得军训的时候在操场上,谢楠两招把黄健摔个半死。
自己差点吓尿,当着全校学生和教官的面认怂了。
认怂了,也没逃得过去,被她摔得七荤八素的。
今天虽然人多。
可是以她那天对付黄健的身手来看。
这五六人也一定不是她对手。
何况旁边还有个易飞。
虽然不知道他身手,但对付一两人应该问题不大。
汪军辉说过,这小孩的拳头很硬。
挨顿打不说。
他们也经常人被人打。
万一他们回去告诉学校,说不定会被开除。
周末和混混去逼人赌钱,学校知道了,真有可能开除他。
牛长生虽然经常和这帮混混玩在一起。
他还是想上学的。
他和汪军辉、黄健不同。
他们的父亲一个厂长,一个是区物资署科长。
就算考不上大学,将来工作也不愁。
牛长生父亲只是一个烧锅炉的。
他考不上大学,就算接父亲的班,还是烧锅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