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合情合理。
太后确实是出了名的公正严明,规矩严苛,对待犯了错的宫人,从不姑息,也比较心狠手辣。
当然,这种人,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威严。
一旦威严受到挑衅,什么公正,什么严明,统统不重要。
可眼下,阮杳精准拿捏住太后的心理,她就是再不爽,面上,也不得不维持自己多年塑造的形象。
“阮总管,你在质疑哀家,质疑哀家身边的人?”
太后敛下眼中的冷戾与愤怒,声音尽量平静地问道。
“奴不敢。”
阮杳保持恭敬的态度和语气,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半步不让。
“请太后明察。”
这是要死磕到底。
齐鲁原本被吓得站不住脚,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害怕,只顾着双眼冒星星,满脸崇拜的看着阮杳。
爷啊,咋这么帅。
不过,他心底还是会有些担心,毕竟对方是太后,这么硬刚下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万一皇上……
他轻轻拉了拉阮杳的衣袖,小声说道:“阮爷,要不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吃什么大亏,李公公比我伤的还严重呢。”
阮杳瞪了他一眼。
若是能息事宁人,就像齐鲁说的那般,反正他没吃什么大亏,阮杳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可是,他们一旦往后退缩,对方不但不会就此罢休,还会认为是他们怕了,从而更加变本加厉。
所以,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
见太后半晌不语,阮杳便继续逼问那几个太监。
“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御箭就在他们的脑袋上晃来晃去,仿佛,只要他们敢有半句不实的言论,便会当场命丧黄泉。
“我说。”
其中一人最先绷不住,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目光看向李耽,正要指控,李耽却突然跑过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伙同外人来污蔑我?”
阮杳眸色一冷,御箭朝着李耽的手背的伤口打去,疼的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李公公,你这是在恐吓吗?”
“我在恐吓,那你在干嘛?”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一直强调的是,真相,真相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