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瞬间感觉,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
他吐了一口血水,骂了一句:“卑鄙!”
李耽阴测测的笑了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已经叫人去通知阮总管了,你说,他会不会来救你?”
齐鲁愕然地看着李耽。
其实,他也不确定,阮爷会不会来救他。
“如果他不来,你今天就死定了,也说明,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你这条狗命,如果他来,我定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李耽的话音未落,便瞧见阮杳的身影已然到了大殿门口。
“哟,还真来了?”
听见李耽阴险的声音,齐鲁心底一惊,他想扭头去看看阮杳是不是真的来了,但身体一直被摁压着,无法动弹。
“鲁公公,对不起了,要恨,你就恨阮总管,是他害了你!”
李耽想先削下齐鲁一只耳朵,给阮杳一个下马威,哪成想,手臂高高举起,正要落下,一支锋利的袖箭,猛然向他打来。
“我的人你也敢动?”
阮杳一个箭步冲进去,顺手抽出袖口里的御箭,狠狠一箭头向着李耽的手背甩过去。
“啊!”
李耽惨叫一声,抬手一看,一条长长的血痕,沿着手背,一直划到手臂上,衣袖也被划破,血染满手。
他一把握住自己疼到颤抖的手,眼神阴戾而震惊的看向阮杳:“你好大的胆子,太后娘娘面前也敢放肆?”
阮杳同样脸色冰冷,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怒意。
她没回答李耽的话,而是转身,抬脚踹向那几个摁压着齐鲁的人。
别看她身形纤瘦,发起狠来,就算对方人高马大,也不由地都对她感到一丝惧怕。
“阮爷。”
齐鲁从未见过阮杳如此凶狠的一面,直接看傻眼了,心中激动不已,却也隐隐有些担忧。
“阮爷,您真的来救我了?”
“废话。”
阮杳一把拉起因恐惧而腿软,要往下滑落的齐鲁:“你又没做错事,怕什么?”
齐鲁感动的稀里哗啦。
阮爷,他的爷!
“太后娘娘!”
李耽气急败坏的转身,跪在太后面前:“这阮杳实在太嚣张了,连太后您都敢不放在眼里,老奴是替太后惩治奴才,他竟敢打伤老奴,太后,您可得替老奴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