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吧,我居然会知道这些事情。”时今澜放在池浅腿上的手的像两只?蛇尾,顺着?她的腿侧向上,环住了她的腰肢。
池浅低垂的眼睛一点点抬起,注视着?时今澜站起身来的影子。
那颀长的身影好似吞噬着?日影光澜,环住池浅腰肢,挨到?了她跟前。
短暂的靠近好像刻意被放慢了的镜头,每一帧都染满了时今澜的气息,当味道洁净到?了极致,就是透着?冷意的寒气。
池浅追着?时今澜的眼神逐渐变的惊惧,她被迫抬头看着?时今澜,语不成句:“你,我,怎么会……”
所以时今澜在看到?她出现的时候,才?会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
所以她才?会这样快的接受了一个跟她死?去?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不是所有长相作风上跟自己?有点相似的人都会被时今澜当成替代?品。
时今澜是多么挑剔的人,洞若观火,她怎么会为了一个念想,收集一个赝品。
她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她池浅一个。
池浅的眼睛在时今澜的身上游走,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因为别人而自行惭愧过。
她仅为了自己?的逻辑,为了逃避,把时今澜想的这样潦草不堪。
“只?存在于文字编写的世界,被高维度的生物作为观赏物一样欣赏,连命运都是一早就在纸张上书写好,即使知道是一场悲剧,也要按着?计划有条不紊的走着?。”
时今澜有条不紊的讲述着?,她这些年明白过来的事情。
每一句话都好似碎裂的玻璃,一根接着?一根的,扎进池浅的心口。
“阿澜,你不要这么说。”池浅听着?好难过,眼睛一眨不眨的睁着?。
她害怕自己?眨眼会让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她不知道这里?面蓄了多少的泪,也不知道一旦它们掉出来,自己?还能不能收拾。
时今澜的手抚在她的脸上。
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弄脏了她的手指。
“你也在难过吗?”
可时今澜不这么觉得。
她看着?池浅,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摩挲而上,一笔一笔的描绘着?她的眉眼:“告诉我,你为什么难过?”
她的声音没有了刚刚揭破现实的逼迫感?,变得平静而温和。
她在池浅的面前永远都狠厉不起来多久,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紧紧追问道:“你在难过于我的故事,还是我?”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书中的人物吗?”时今澜问着?,一字一句的咬着?这段话。
她的手指温和的穿过池浅的头发?,却还是绷的很紧,不受控制的,穿在发?丝间一抖一抖。
当池浅听到?时今澜这个问题,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好像有根筋被剥了出来,痛的她呼吸都紧了起来。
明明她们现在都处在同一个世界,可一个“书”字,却把她们分?割在了两边。
“不是。”池浅否定着?。
她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快要低到?尘土里?
她问心有愧,甚至不敢抬眼看一看这个真?的曾被她当做书中人物骗了那么久的人。
可时今澜让她抬起头来。
那贴在池浅后?背的手突然发?力,紧紧的将她揽进怀里?,接着?紧抿着?的唇被撬了开来。
一夜过去?,池浅的唇早已浮着?一层干涸。
然时今澜的唇瓣柔软,温吞的附在上面,湿热与?潮气包裹着?池浅的唇瓣,不疾不徐,又贪婪多古欠。
接吻变得像是在品尝。
那微微凸起个尖角的牙齿压过池浅的唇,疼意占不了上风,反而使得人后?脑发?麻。
池浅昂着?头,喉咙不自觉的滚动着?。
可时今澜每进一寸,池浅就被逮着?向后?退一寸,腰背向后?仰,连吞咽也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