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擦过?大地,过?早升起的温度惹得蝉在鸣叫。
闹钟还没有?响,池浅就醒了,倒也不是昨晚没睡好,相反的,她昨晚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明明是个陌生的环境,她却有?一种终于对了的感觉,一觉睡到天?明。
那低垂着的眼睫忽闪两下,懒怠的睁了开来。
池浅感觉到自己作为人形玩偶,腰间的束缚没有?了,转身朝身后看?去,就见那原本躺着时今澜的地方,此?刻空荡荡的。
房间里也没有?人,鞋子也不见了。
时今澜这是走?了?
池浅判断着,神经一下绷紧。
接着便伸过?手?去,去够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
五点二十了!
她定的四?点半的闹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响!
不仅是四?点半的,还有?四?点四?十五的,四?点五十的,四?点五十五的,甚至五点整的!
怎么回事!
她的手?机这是怎么了!
池浅没想到自己睡一个自然醒的舒服觉的后果居然是忘记喊时今澜,顿时有?些抓狂。
时今澜就交代给她这么一个任务,结果第二天?,她连时今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不会扣工资吧。
她没听到任何动静,应该没耽误时今澜赶飞机吧。
完了完了完了。
她是要?做咸鱼,也没有?要?做的这样彻底啊。
上班第一天?就被扣钱,简直是出师不利啊。
谁第一天?上班不想讨个彩头,池浅看?着昨晚时今澜睡着的那半边床,心如死灰,好似爷爷晒在院子里的咸鱼干,僵硬的滚了过?去。
只是就在她刚慢慢悠悠的滚到床边缘,抬起头来,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腿。
纤细修长,匀称白皙。
更是似曾相识。
池浅视线顿了一下,木着脑袋往上看?去。
眼前赫然是穿着一条白裙的时今澜。
这裙子好像是用来打底防走?光的,做的轻便短小?,只堪堪遮住几处关键的地方。
那还没来得及梳整好的长发,带着微卷的慵懒,随着她主人低头的动作,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