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洪伯鲠住了,对方说的是‘补偿’,不是让他儿子重新回到车间主任的位置,心里冷嗖嗖的。
他也是一个单位的领导,知道当领导说话的艺术性和技巧性,连忙低声道歉:“许站长,给你惹麻烦了,看在我们两个人多年的交情份上,你让我那混小子不要太难堪。”
“唉······沈主任,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器重裕康,他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只是怎么会栽在女人身上呢?
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洪伯以为许站长在‘可惜’后还会说一些暖心的话,谁知道话筒里传出来的是‘嘟嘟嘟’的忙音。
他的脸顿时更加的黑,拍着桌子大骂:“这畜生,只会给我惹是生非!”
许站长放下电话,一脸轻松的摇摇头。
“唉,沈洪伯也算是个人物,谁知道养了这样的讨债鬼。”
他和沈洪伯职位相同,在一个镇上工作,相互之间‘守望相助’是心照不宣的事。
可沈裕康就是一坨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婚内出轨、未婚先孕、掌刮孕妻,这些都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就算要做,怎么能闹得人尽皆知呢?
废物!
他拨了一个电话,脸上的神情顿时恭恭敬敬的:“领导,明天您就让您家公子来上班吧,我这里事情已经摆平了。”
他和沈洪伯虽然是一样的职位,可不是在一个系统里,本来就没有利益关系,想找他开后门塞人的太多。
谁不看上粮站这样的好单位!
电话里应该是说了什么令他开心的话,脸上顿时笑得阳光灿烂。
沈裕康正好从外面推开许站长的办公室,脸上的急切显而易见。
“许站长,您不能相信那个女人--我岳母的话,是我老婆一直太娇贵,我难得说话语气重一点,她就受不了了。”
许站长愣了下,低声对着话筒说了声抱歉,就迅速的搁下了话筒。
沈裕康没注意这些,站在许站长办公桌前面,恳求的道:“许叔叔,您和我爸也是好朋友,看在他的面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让您为难的事。”
许站长心里冷笑,脸上的神情十分的为难,叹了一口气道:“裕康,我一直很重用你,还想着在合适的时机让你往上升一升。
唉······”
许站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红牡丹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沈裕康,让他受宠若惊,慌忙接了下来。
刚想点燃,却听到许站长道:“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上面领导已经过问,勒令要开除你,是我说了很多好话把你的工作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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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爸应该清楚,我们这个位置话语权很少,刚才,我已经给你爸打过电话了,目前,已经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