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明微微一笑道:“国丈!如果你觉得东西还尚可,愿不愿跟我做笔买卖?”
周奎收回在玻璃马上的目光,眼睛灼灼地看向周启明:“小子!我还没问你是哪里人!到底是做何营生?看你这打扮装束,也不像商贾!”
“我乃海外回来之人,来大明想做点生意!”
“海外!是不是欧罗巴之地?”
“差不多吧!不过不在欧罗巴,和欧罗巴一样遥远之地”
“你有何货物?是要与老夫做银钱上的交易,还是需要交换货物到你们那里去贩卖?”一说到做生意,周奎眼睛立刻就亮了。他可是和欧罗巴人做过买卖的,那些人不要银钱,只要瓷器丝绸。而这些东西,他的府库可有不少。
“国丈英明,我的货物很多,无论是米面油盐,还是针头线脑,还是这些艺术品,应有尽有,都可与国丈交易。但某不要银钱,只要人口。”
周奎不由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小子,你莫不是来消遣我的,你要人口何用?!”
“我们在那海外之地,土地广阔,但人口稀少,需要大量人口来屯田垦荒,和繁殖后代,怎会是消遣国舅。国丈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大明现在天灾疫病不断,土地越来越少,全部集中到了少数人之手。而那些失去土地,无法存活之人,又赶上天灾疫病,不如交与在下之手,你也算为广大百姓做一件好事,必定被他们歌功颂德,传扬后世!”
周奎沉吟片刻,眼睛一亮道:“老夫倒并不需要那些泥腿子念我的好,我只对银子感兴趣。不知小郎君对需要的人口有何要求?”
现在的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口,他可以安排人,去城外把那些流民都抓来,卖给周启明。这种没成本的买卖,不做才是傻瓜。
周启明道:“没多少要求,不过,人员必须我亲自挑选,如果遇到合适之人,哪怕是即将死去的乞丐,感染疫病之人,我也会要。”
周奎不禁动容:“那可是疫病,得了绝对有死无生,难道小郎君不怕?”
“所有疫病某都可以治疗,国丈只可将人交与某就是。”
“你还没告诉我,姓甚名谁?”
“某姓周字启明!”
周奎点点头:“你我同姓,实属有缘。我不知道你是否真有能耐治愈疫病。这样吧,我一好友的爱妾得了疫病,只等她咽气,他就会把爱妾,连同房子一同烧掉。那栋房屋小院甚是雅致,如果你所言非虚,我让他把那栋宅院赠与你如何。这样,你在京城也有一处落脚点!”
“如此甚好,周某求之不得!”能有一处白白得到的地方收人,周启明当然求之不得。
周奎大喜,将那匹玻璃马收入怀中,带着周启明前往他好友家。他的好友当然也是勋贵人家。
他叫田弘遇,是田贵妃的父亲。田贵妃虽然和周皇后不对付,但不影响周皇后父亲与她父亲的友谊。
二人都是臭味相投,极善钻营之人。一个为财,一个为权,终究逃不出利益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