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说这些,我可有的讲了。前不久,就是咱们出发前的前几天,雨郭发生了一件事情,嚯,可吓死人了。”有人愿意搭话,船家自然也放松了自己,谈天说地了起来。
前几日?莫罔觉得应该是他知道的事。
“咱雨郭的县老爷勤勤恳恳守了我们雨郭几十年,造福了不少百姓,可前些天县老爷像是吃错什么东西一样,挨家挨户的搜查百姓的院落,我们这些老百姓能藏什么啊,官差衙役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用来吃饭的锅碗瓢盆都被砸得稀碎,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啊。于是第三天大家伙全去了衙门,叫县老爷给个说法。公子您猜怎么着,他给了我们一家十两银子,按照人头数和损毁程度,只会多不会少,害,有钱拿再大的仇怨也随风而逝了。”
哟,看不出那个喜欢自说自话,眼神儿还不太行的老头儿这么敢作敢当啊。
是个好官。
“还有个事儿,暗巷死尸那传闻公子晓得不?”船家乐呵呵的划着船,瞅莫罔听得高兴,当即又甩了个故事出来。
暗巷死尸?可能应该大致上他晓得。
“听过一点,怎么回事,船家你给讲讲。”装傻充愣莫罔是一流的。
“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杀了恁老多人,还都堆到了一起,哎哟,您是不知道,住那条巷子的人家大清早出门做工吓得七魄去了六个。这事没落我自己身上,所以倒没多害怕。听说啊,县老爷得知此事气得头发都黑了,直骂杀人的家伙不得好死,听我哥哥的邻里的媳妇儿的侄子说,县老爷本来都能升官了,因为这事儿估摸着又没着落了。”
莫罔笑疯了,但碍于有人在旁边,他还是比较克制的。
想尽办法给自己找能升官的途径,结果还没乐呵几天又被打回了泥巴地里。
光听都感到绝望了好嘛。
“破案了吗?”莫罔懊恼于自己没插手这件事,无法给自己赢得筹码,所以对于此事,他有着十足的兴趣。
船家摇头:“没抓上人,但听紫绸巷的老花魁讲,是两个男人做的。”
莫罔:???这女人是不是整个雨郭都知道她,还有她的表述,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我和倾岳。
“死掉的那些人是一些没事就爱瞎逛的赌徒地痞,照我看来,死就死了,杀他们的人还是一条好汉呢。”
这倒是,不过奇了怪了,这一路上他们什么人都有见到过,就数流氓种类最多,这年头混吃等死的人这么多的吗?
船家见莫罔垂着头,眼睛闭着,还以为他听故事听睡着了,就将一旁挂着的草蓑披在了他的身上,担心夜里风大,着了凉。
莫罔感觉到了船家的动作却不好意思睁开眼解释,便假装沉眠,实则耳听八方,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醒来’,省得伤了船家的一片好意。
在船篷里听到了一切,看到了所有的萧弃唇角扬起微笑,行啊,这小子终于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了,不枉此行带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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