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花赫几乎崩溃了,“那为什么还这么贵?”
云芷摊手:“因为其他药材要收钱啊!而且,不光有药材的钱,还有我的诊金和制作费啊!”
“奸商!”花赫气的咬牙切齿,“难怪卖假药的多,都怪你们挣得多!”说完,又咬牙切齿地道:“难怪行医能发家呢!你这简直是暴利职业,暴利!”
云芷才不管他怎么说,只道:“你就说,我开的方子,有没有效吧!”
花赫气焰弱了几分,道:“那你也不能收这么多啊!”
云芷辩解:“已经很少了,这都是友情价了,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位夫人毁容了,求我为她诊治,你知道我收了她多少钱吗?”
“多少?”花赫好奇的睁大眼睛。
云芷伸出一根手指来。
花赫试探地道:“一千两?”
云芷笑眯眯地补充:“黄金……”
“……”
花赫有一瞬的沉默,半晌,咬牙切齿的鼓掌,“果然,论赚钱,还是你们行医的赚钱。”
云芷也不跟他废话,只道:“小王爷别忘了尽快把诊金送来,不然,我没钱采买药材,届时,可就没法子制作药丸了!”
闻言,花赫气的直咬牙,半晌狠狠咬了口枣子道:“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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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晌午要的,银子是傍晚送到的。
同银子一道而来的,还有桑疆。
彼时,云芷正坐在桌边,好整以暇的看自己写下的字。
桑疆拎着食盒走进来,见云芷站在书桌前,笑着道:“这方子都写了几日了,怎么还没写完?”
“不是写方子。”
“那是什么?”
桑疆说着,将食盒放到圆桌上,抬脚走过来,凑过来看了眼,而后轻声吟出……
“湛湛长空,乱云飞渡,吹尽繁红无数。”
“正当年,紫金空铸,万里黄沙无觅处。”
“沉江望极,狂涛乍起,惊飞一滩鸥鹭。”
“鲜衣怒马少年时,能堪那金贼南渡。”
桑疆读完,又惊讶,又惊喜,“怎么想起写这首诗了?”
云芷放下笔,笑吟吟的道:“早起在园子里闲逛时,瞧见壮壮在背这首诗,便想起来了。”
“是首好诗。”桑疆认同的点头,“从前总是听人说什么鲜衣怒马少年时,一夜看尽长安花。总觉得,这句诗极好,今日才晓得,原来出自这里。”
云芷笑着道:“你方才说的是出自两手诗词,一首是这里,另一首,是孟大家的《登科后》。”
“登科后?”桑疆先是困惑,而后不好意思的挠头,“没听过。”
云芷重新拿起笔来,在新铺就的宣纸上洋洋洒洒的落笔。
桑疆凑过去瞧,便见上面洋洋洒洒的四句诗。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盯着宣纸上隽秀雅致的字定定瞧了半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