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别哭,我去拿钱。”白夏忙转身回屋,把白青的那一份钱拿了出来。
白青来卖东西的钱一直没有取走,一共有三百多文。
“都在这了,你数数,这张纸是账单,你每卖一样东西我都记录在上面。”
白青点点头,“我信你!小夏姐,你家的驴车能不能借我用用?”
“可以啊,”又问道:“你会赶驴车吗?”
白青摇摇头,白夏干脆叫来了雷花,“花儿,你送她们去镇上找大夫。”
雷花以前在周地主家赶过牛车,赶驴车自是会的。
白青的二婶吴氏紧跟着来的,手里抱着包裹的严实的小婴孩儿。
白夏轻声提醒道:“我听县城的刘大夫说,小孩儿发烧了不能裹得太严实,不利于散热。”
吴氏赶忙将包裹着的破旧棉衣打开,白夏看着小婴孩儿的脸发红,想来是烧得不轻。
打了一桶稍热的水过来,里面放着一方帕子,“在路上的时候用这个毛巾帮小七敷额头。”
“你们有帕子吗?有帕子的话可以拧毛巾从小七的脖子擦到手背,从大腿外侧这一边擦到足背,再从大腿根部这边擦到脚踝。”白夏边说边做着动作,让她们理解。
“脖子两边、胳膊肘、膝盖肘这几个地方,多用毛巾轻拍,这样散热快一点。”
白青听了连连点头,又摇摇头。
白夏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吴氏,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边雷花已经把驴车赶了出来,“快上车。”
“小电,跟爷爷和阿奶说一声我去镇上了,很快就回来。”
因为赶时间,雷花将驴车赶得飞快,驴车在路上嗒嗒跑起来,将人颠的不轻。
白夏也顾不得那许多,把小七从棉衣里抱出来,“小青,拧一个帕子来。”
白夏将帕子放在小七的额头上,奈何驴车太颠老是把帕子颠下来,吴氏直接用手扶着。
白夏又拧了一方帕子,开始为小七温水擦浴。
行山村离镇上不远,但是今天白夏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
“都怪我,昨天小七不吃奶水、不哭不闹的时候就应该带小七去看大夫的。”
吴氏在一旁哭哭啼啼,白夏皱着眉头很是不耐。
白青在一旁安慰道:“二婶不怪你,都是阿奶把着钱,不让请大夫。”
白夏抱着小七,不时用手摸摸她的额头,用自己的额头碰碰她的额头。
白夏自是知道这种方法不准,但是在没有体温计的年代,也只能用这个不科学的方法了。
“拧个帕子来。”白青连忙拧来帕子,把原本放在额头上的那个撤下来。
她抓着小七的手,“小七的手心没有那么热了。”
语气很是惊喜。
吴氏也摸了摸,又哭又笑的,“小夏,婶子多谢你!”
白夏摇摇头,“还是等看过大夫再说吧!”
小婴孩儿发热最是反复,唉,还是希望不太严重,大夫能治好吧。
镇上有个小医馆,大夫大约四十来岁,听说祖上是游医,积攒了几代人的心血,才在镇上开了这家小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