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玉荣才明白白裕姝为什么那么自信,因为薛云协自杀了。
割腕,血流了一地,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事情闹得很大,白道贤高雅兰全部到场,白道贤哪里会怜惜薛云协这么个勾引自己女儿的穷小子,心里怄得要死,恨不得薛云协就这么死了,可看见女儿恨恨望着自己的眼神,白道贤也会觉得刺痛。
裕姝是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作品,从小就长得像天使一样,乖巧可爱,温顺听话。看着他这个父亲的眼神从来都是孺慕,崇拜。
她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这个父亲,是恨意,满满地恨意,她哭着控诉:“要不是你非要拆散我们,云协怎么会做傻事,现在你满意了,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我父亲。”
“云协为了我愿意付出生命!可你呢,把你不配做父亲,你只会拿我的终身幸福去为你的事业铺路,跟你的事业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
“我根本就不喜欢玉荣,是你,你非逼着我嫁给他。”
玉荣幽灵似的站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阴鸷。
白道贤是愤怒的,可无论是心脏,还是嗓子都沉甸甸的,像是塞满了湿润的海绵,面对女儿尖锐的指责,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垂在身侧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你!裕姝,你。。。。。”
“你为了这么个男人要和我决裂吗?”
高雅兰怕裕姝伤心过度晕过去,一直扶着她,抱着她安慰,因为太过心疼女儿,所以红了眼圈,她看向白道贤:“你少说两句。”
白道贤也深知再说下去,很多事情,关系可能再也无法挽回。
其实对于薛云协的存在,玉同并不介意,当然也仅限于扳倒玉正宇之前,玉同是怕这期间白裕姝看中别人,还不如让好掌控的薛云协陪在她身边,只是白道贤无法接受这么个心机深沉的人待在自己女儿身边,所以才一再阻拦。
可现在为了后面的大计,白道贤不得不屈服,暂时答应白裕姝和薛云协的事情。
薛云协在半个月后醒来,人瘦了一大圈,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但是每天有护工照顾他,所以看着很干净,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白裕姝,他神色显得很仓皇,生怕白裕姝抛弃了他。
好在薛母及时回来,见儿子醒了,抱住他哭泣:“云协,你终于醒了。”
薛云协只问一句话:“妈,裕姝在哪里?她是不是走了,回首尔了?”
薛母哭笑不得:“没有,儿子你放心,白会长同意你和裕姝的婚事了,你爱裕姝如命,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看在眼里,已经接纳你了。”
薛云协恍如隔世,听见这话喜极而泣:“真的吗?真的吗?”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傍晚,放学后白裕姝来看他,神态温柔美丽,摸着他消瘦的脸颊:”云协你受苦了。“
薛云协只是哭,无声地落泪:”裕姝,会长终于
认可我了。”
“我不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切都是他的幸运。
薛云协出院后,白裕姝给他买了一块很贵的表,表带恰好能遮住他割腕的痕迹。
玉荣每每看见,都要阴鸷地盯着看上好几秒。
薛云协自杀的事,玉同自然也知道,他没想到薛云协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也有一丝忧虑,怕裕姝和薛云协的感情越来越深,届时不好拆散,但目前他扳倒玉正宇还需要时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白道贤在玉同的授意下同意为裕姝和薛云协举行订婚仪式。
因为两人要订婚了,所以准备离开江陵,前往首尔。
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出发前夕。
玉荣把白裕姝堵在酒窖,他喝了酒,眼尾猩红,死死抓着裕姝的手腕,冷冷嗤笑:“就因为他可以为你去死,所以你就选他?”
他贴近裕姝脖颈,吻上去,甚至有些癫狂:“我也可以,裕姝我也可以。”
喝光的红酒瓶子被他砸碎,猝不及防地割开自己手腕,血漫出。
白裕姝蹙眉赶紧扯下丝巾系住他手腕,低斥:“你疯了,玉荣。”
玉荣轻笑:“是疯了。”
“我哪里不如薛云协!”
白裕姝赶紧吩咐人把他送去医院,他又喝醉,又失血,很快就晕了过去。
折腾了一晚上,趁着玉荣在医院养伤。白裕姝和薛云协回到了首尔准备举行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