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辰禹喉咙滚烫,却说不出话由,沉默了冗长一段时间,他的声音终于响起:
“宝贝今天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这句,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害怕再聊下去会失控。
如果她真要和他分手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多想一秒就会窒息。
……
半个小时后,珠江边一家高档餐厅。
一辆新款黑色奥迪咆哮着冲进来,在台阶前急刹住。
车门打开,南凌阳捋了捋头发,整理刚熨烫好的衬衣西裤,手指捏了捏领结板正,确认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后,这才挺了挺胸,冲门口等候的廖伟抱怨道:
“廖经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着急忙慌的,都没点准备。”
廖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客套道,“南总,请吧。”
南凌阳最后又照了下后视镜,满意地点点头,双手背到身后,“带路。”
天字号包厢,商辰禹端坐在最里间的皮质沙发里,双腿交叠,袖口向上褶了两圈。
他右手托着红酒杯,面色平淡慵懒,气场却莫名阴骇得吓人。
“女……”婿字尚到喉咙,南凌阳一见气氛不对,赶紧弯了弯背脊,改口道,“商总,您找我?”
“伯父,”商辰禹没有起身,下巴往对面的椅子一指,不紧不慢的说,“请坐。”
这般傲然睥睨的气势,与上次去南家时的亲和模样截然不同。
南凌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屁股落下去只挨了点凳沿,小声重复道,
“商…商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商辰禹目光稍黯。
廖伟会意,小心翼翼从西服内侧口袋取出一个精美华丽的木盒,轻轻搁在南凌阳面前。
盒底与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却让南凌阳心脏重重一跳,差点从凳子上弹起。
“这……这是……?”
他盯着眼前的盒子,犹如看见了洪水
猛兽,眼里全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廖伟戴上白手套,慢慢揭开盒盖。
一枚镶着红钻石的蔷薇簪子,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南凌阳面前。
那钻石太瑰丽了!
在水晶灯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奇妙的色彩变化,从粉嫩的桃红色到鲜艳的血红色。
南凌阳好似见了鬼般,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部,脸色比那钻石还红。
“这……这这这这……”
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那根簪子,结结巴巴。
慌乱间,屁股没坐稳,从凳子滑下去,“砰”的跌坐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