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还能选择一个一直在伤害你的男人?”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甘。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你却看不见我的好吗?”
“小愉愉,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哪里不如茅信厚那个没用的废物了?”
他的质问在病房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阙欣愉依旧紧紧抱着茅信厚,他们的世界容不得旁人插进来。
柴乐生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
柴乐生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啊——!”
这声喊叫,充满了不甘、痛苦与不解。
它穿透了病房的每一个角落,也似乎穿透了周围所有人的心房。
随着这一声宣泄,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却并未完全倒下,而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四肢着地,支撑着整个身躯,在病房的地面上飞速爬行,宛如一只受伤的壁虎,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避风港。
他一边爬,一边用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反复低吟。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小愉愉,你为何不爱我?我究竟哪里不如那茅信厚?”
“我……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为了你,放弃了自我,努力学习,努力提升自己,只为能够配得上你。”
“可你,为何总是看不见我?为何感受不到我的真心?”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灵魂深处撕扯而出,带着血与泪的沉重。
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命运不公的质问,也有对自己深情的执着与无奈。
病房内,只余下他爬行时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那不绝于耳的哀鸣,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间。
柴乐生不再是那个曾经冷静自持、风度翩翩的男子,而是一个被爱伤得体无完肤、几近崩溃的灵魂。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呼唤,都深深触动了在场每一件物品的心弦,让它们不禁为他的痴情与执着感到惋惜与同情。
“你……你……”
柴乐生艰难地爬行着,每动一下都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但他的意志却异常坚定,驱使他一步步向阙欣愉靠近。
终于,他停在了阙欣愉的面前,身体虽未完全站起,那双充血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寻找答案。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凌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