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吞吞口水,看了一眼元月继续道:“白子阳让我去凌瑶家时偷拿出了凌瑶的户口本,后来又让我还回去。接着他俩便宣布结婚还公开了结婚证。”
“结婚的事我知道,你继续说。”
元月的镇静使赵高紧张的无语伦次,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做了昧良心的事见到当事人还如此淡定,他一点都不淡定。
“所以元月你有没有想过白子阳是故意跟你闹掰,他跟凌瑶结婚也是假的!”
终于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赵高顿时感觉身心通畅,他接着分析道:“如果白子阳真如外界所说跟凌瑶关系好,又怎么让我做卧底呢?元月你肯定知道原因的。”
“说完了?”
元月的反应并没有赵高所设想的恍然大悟,她仍旧是镇定如常静静的看着自己。搞的赵高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还有就是我向你道歉,不该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么对你!”
说完赵高给元月深深鞠了一躬。
“那都是小事,喝茶吗?”
没有震惊,没有流泪。元月就像听别人的故事,还问赵高喝不喝茶!这让赵高有些不认识那个抱着一堆证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女人。
“不用了,要是你没有什么想知道,我就走了。”
来这里说了一大通的赵高忽然感觉自己像马戏团的小丑。自己纯粹是在多管闲事。元月一直保持冷静说不定是在心里笑自己呢。
赵高像是蒙受了羞辱,跟元月说了声再见迅速离开。
待赵高离开,元月默默松开了一直攥紧的衣角。她怎么会心无波澜,不过是在尽力隐藏罢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像她昨晚在自己房间里发现了艾蒙安置的摄像头,她就当他是担心自己安全,也没有多问。
艾蒙上楼来疑惑问道:“元月,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他有点不习惯这里吧。”元月笑笑,又问艾蒙,“我跟保姆出去买点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还是别去了,说不定街上也不安全。”艾蒙还是担心元月会被记者围攻。
元月摇摇头,她已打定主意,从赵高那里意外得到的消息怎么不找机会庆祝一下呢?
“没事的,我跟保姆很快就回来。”
不等艾蒙回答,元月穿好衣服下楼喊保姆。身影轻快的如同林中奔跑的鹿。
艾蒙急急走进来。他从地下车库上来的,一路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挠。
“元月人呢?”
“在房间里呢。”保姆收下艾蒙的外套,眼神担忧的看着他急匆匆上楼。
见到元月平安无事,艾蒙神色稍稍缓和。
“一定是白子阳那混蛋将媒体叫来的,除了他还能有谁猜到你在我这边!”艾蒙恨恨说道:“这还给不给你条活路了!”
看着艾蒙愤恨的样子,日后元月也很难相信消息是艾蒙自己透漏出去的,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恨白子阳。
但艾蒙不知道即使没有白子阳,他和元月也不可能。
“你消消气,外面那群记者过一会就散了。”元月拉拉他的手臂,她已经给艾蒙添了许多麻烦,包括她向艾蒙求助也是因为自己想利用艾蒙的私心。
“不行,我要打电话问问白子阳他到底什么意思。”
说着艾蒙就要给白子阳打电话,准备将他臭骂一顿。
此时外面忽然噪音四起,急于得到真相的记者们不惜冲撞保安的防线,外面瞬间混乱一片。
元月和艾蒙下楼时大门已经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门外的记者不亚于疯狂的追债者。
“都后退,都后退!”
保安习以为常的拿着警棍驱逐媒体,但还有不怕死的往上凑。
“我要见元月小姐,我是她的朋友不是记者!”赵高的声音淹没在沸沸扬扬的吵闹声中。
门外吵的热火朝天,屋里的元月和艾蒙也坐立难安。
保姆给两人各自倒了茶,将平日唠叨的嘴巴上了道锁。屋里紧张的气氛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困难更不要说发牢骚了。
艾蒙打破沉默率先说道:“元月你要反击,凭什么就要受他白子阳的气?明明是他负心在先。”
面对艾蒙的气愤,元月仍旧冷静的摇摇头,“没有必要,艾蒙你也不要做傻事。”
闻言,艾蒙无奈的喟叹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喝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