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一直在门口等待的司机立即迎上来要给元月开门。
元月阻止他说:“刘叔,以后我不是你家夫人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说罢抬手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
刚坐进出租车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元月捂着脸坐在后座上,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时间发生的太突然,她连悲伤都不知道该如何悲伤,昨晚还同床共枕的爱人今日便成了甩手无情的负心汉。元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包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元月像是出现听力障碍一般坐在后座上,呆若人偶。
赵高自上次和白子阳交代了凌瑶和一些媒体的公关私事,那部手机便再也没有响起过。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小人物,大佬们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死活。但作为记者的不甘心驱使他再次来到白家附近,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理得到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线索。
他刚转弯便看到元月愤愤的从白家走出来,包里塞的满满当当,不顾身后管家的阻拦。心知有隐情的他立即跟上去。这一片是别墅区,要打车除了滴滴便走一段路到最近的公交站牌。
赵高一路跟在元月身后,好奇心使得他畏畏缩缩不敢跟太近。
元月步子很快,赵高上次见女人走这么快是跟前女友吵架以后,到最后前女友干脆跑起来,完全看不出平日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女子。
正值赵高思索之际只听“哗啦”一声响,元月包里的东西洒出来。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花花绿绿的一堆证件,似乎还有出生证明。赵高没有细看但元月慌张捡东西的样子看起来这些对她很重要。
“滴——”
“小心!”
赵高一个纵身将元月推到路边,迎面而来的小跑停在两人一米余处,幸好有惊无险。
“对不起对不起。”赵高一边帮元月收拾东西一边向跑车司机道歉。
跑车司机没有多言,待人让开后迅速驶过。赵高将东西都交给路边还在失神的元月,教育她道:“你不要命了。这些破纸哪有命重要啊。”
间隔了几秒元月才缓过神,对赵高连说谢谢,也顾不上将东西塞回包里,抱着就要往外走。
赵高担心她还会出事,拦住她问,“元月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元月才反应过来看向赵高。她失去了白子阳,差点连自己也失去了。
热泪大滴大滴的从脸颊滑落,随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抱着满怀的证件,那是她曾经和白子阳在一起努力过的证明。
元月拉着白子阳快步走到一处屏风后,她敛眉质问白子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实话跟你说吧,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有名无实。”白子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让元月相信自己说的话,期间眼神都不敢正面看着元月,生怕露馅。
元月听此声音都变了,“我怎么觉得事情不会是这样?白子阳,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连跟我商量都没有商量。”
“情况紧急,我也是没有办法。”
不管元月有多少问题,白子阳都有借口回应,借着自己是“为了元月好”这块遮羞布,对元月的温柔也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敷衍”。
元月皱起的眉头于白子阳像一块灼热的铁板,烤的他生疼。
“你没有办法那现在我有办法吗?白子阳你欺人太甚!”
白子阳不负责任的话成功刺激起元月的神经。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激动的推了白子阳一把。白子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你差不多也闹够了。”
这一推将最后的窗户纸也捅破了。白子阳恢复冷酷的面目,不加掩饰道:“你只顾得享乐什么时候关心过公司的事情。起码凌瑶还能在亏损的时候帮我一把,那你呢?”
“我帮你照顾老人养育孩子这点你怎么不说?而且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公司亏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你做的这些事,是个女人都能做!”
元月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所做的努力被白子阳几句话就贬低的一文不值。人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快?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低头擦泪的时候白子阳眼里也是万分痛苦,他暗暗的说了声对不起,又遮上那副冷血无情的面孔。
“元月,这是两千万的支票。你拿着该干嘛干嘛,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还真是白子阳一贯的作风呢。
元月没有接支票,而是压着嗓子说:“小星的抚养权要归我。”
“元月,你可别得寸进尺!”
关于孩子的问题白子阳不会后退一步,他将支票甩在元月头上,愤然道:“识相的不要搞的太难看,小星跟着你能有顶尖的教育吗?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