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咱们两几十年的矫情,逞这个能干啥!”
张福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心道,吃这点苦算什么。
反正他儿子是正科级干部,外面这些冷眼都算的了什么。
以后只要儿子的位置越来越高,他还怕儿子压不住儿媳妇?
这都是暂时的。
老刘也就是现在还能得意,以后大毛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不是一样要被儿媳妇磋磨!
“哟哟,你还生气了,儿子能干固然重要,但这个家要没娶对媳妇呀,就永远家宅不灵。”
反正他们家大毛娶了小婳之后,这日子就越过越好了。
至于大毛会不会退伍,
那有啥,
看儿媳妇今天那个样子,小两口只要心往一处使,还愁日子过不好?
只是让老刘没想到的是,新厂长第二天到任,
特意巡查了刘父所在的配电房,握着他的手就差涕泪横流了,
“刘叔,您的工作做得非常好,厂子里就应该有您这样的老同志坐镇。”
刘父很懵,“咋,咋还喊上叔了?”
办公室其他人也很懵。
都说这个新来的厂长是当兵出身的,铁血的手腕,六亲不认。
怎么第一天来就对刘父献殷勤?
厂长笑呵呵地说,“叔,您忘了?有一年您跟婶子去看我们老大,是我接待的您?”
刘父盯着年轻的厂长看了好一会,实在不能跟记忆里角色吻合。
厂长又道,
“您回忆回忆,我,小吴,吴连长……”
“哦!想起来了。你咋来当厂长了?”
吴飞年前办理的退伍,他老家是豫南省的,但那边职位不好安排,就自动接受的组织上的调剂,到了湘南省这边,组织上还给调剂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卷烟厂的副厂长。
看到刘父才想起来,老大好像说过,家里就是武陵的。
太巧了。
吴飞激动的唾沫星子横飞,
“还没恭喜您了,老大这回高升了,直接连升两级,是咱们军区出来最年轻的团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