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弘治皇帝点头,吩咐道:“先生,你先考虑盐引的具体措施,朕去接见臣子,等一会儿就会回来。”
“是。”
弘治皇帝见到王朗,挥挥手,示意后者不必行礼,询问道:“王主事,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启禀陛下,您安排臣做的事情,如今已经办妥当了。”
“什么事?”
“就是协助张鹤龄筹备商会啊。”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弘治皇帝点头,又道:“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张鹤龄做了什么事,亦或是说了什么话?你要如实说。”
“陛下啊!”
王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你不愿意说?”弘治皇帝眼眸眯了起来。
说到底,王朗还是忠君的,咬牙道:“张鹤龄此人,确实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他成立这个商会,本来想买卖粮食,亦或是经营铁器,不过……”
王朗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任何细节都没有隐瞒。
他心里清楚,就算隐瞒了什么,以陛下的才智,也能听得出来。
等说完后,大殿里静悄悄的,王朗吓的心惊胆战,悄悄抬起头,打量着陛下的脸色。
只见陛下皱着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弘治皇帝淡淡开口。
王朗心惊胆战的,又求饶道:“陛下,张鹤龄这孩子,和臣做了三年邻居了,他虽然不干人事,为人凶残,蛮横,懒惰,好骂人,可臣心里明白,他还算是个好孩子。”
“嗯,你今后还要继续监视他!”
弘治皇帝不置可否,送走王朗后,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忙不迭的回到了垂拱殿,春风得意道:“哈哈哈,先生啊,朕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陛下,做什么啊?”
“盐税的事情,朕心里有谱了!”
“哦?”
弘治皇帝镇定道:“朕想明白了,开中法已然崩坏,私盐盛行。导致边地商人空有盐引,却无盐可领。所以为了保证盐业的收入,要采取纳银领取盐引的办法,称之为折色法。”
李东阳听明白了,询问道:“也就是商贾向国库缴纳银两,就可以获得盐引?”
“没错,这样一来,既能提升商贾们贩卖盐巴的热情,又能让国库迅速充盈起来。”
弘治皇帝讲出其中细节,比如设立多高的税,做出什么样的规定。这些内容,弘治皇帝都能讲得出来,很显然,弘治皇帝心里面已经有想法了。
李东阳眼中满是赞许。
“妙啊,妙啊!”
李东阳捋着胡子,询问道:“陛下,这是您自已想的?”
“这是……”弘治皇帝一顿,随即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朕自已想的,怎么样?朕想的主意是不是可以实施?”
“当然可以,陛下考虑的十分周全,已经没有什么纰漏了。”
“哈哈,好,那就麻烦先生了,再去户部尚书叶淇家中一趟,将此事尽快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