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屿辞可真是没有说错,她就是个蠢货,简直蠢到家了。
他不过逢场作戏,你却开始心疼他,还为他想出各种理由来为他开脱。
可笑,太可笑了,宋晚啊宋晚,你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
账内,晏屿辞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看向褚知栩,残忍地开口道:“沈摘星蠢也就罢了,你也看不出孤的用意?”
“褚知栩,孤为什么帮宋晚找哥哥你当真不知道为何?你不知道孤为什么给宋嘉慕虎符吗?”
晏屿辞的声音冷冽如冰,让两个男子皆是微微一震,褚知栩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只听晏屿辞继续说道:“宋嘉慕还算是一把不错的刀,顺利地帮孤除了李氏一族,孤便顺水推舟地将虎符给了他。”
“他若是有不臣之心,便会把虎符据为己有。他一旦想要和李穆一样割据一方,李氏的下场就会是他的下场。”
“他若是知情识趣,那便会在入京之后将虎符原封不动地奉给孤,孤也会继续抬举他,让他做孤的刀。”
听完之后,褚知栩的脸色缓缓的恢复了正常,他就是因为不像是沈摘星那么蠢,才不会相信晏屿辞说的这些鬼话。
他盯着晏屿辞杯中的酒水,一击致命地问道:"你计划得很好,可是宋晚会按着你说的走吗?她是个人,不是你往哪儿搬她往哪儿走的物件。”
算计的很好,但是晏屿辞真的就如此的冷心冷情,连他自己的心都能算计进去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纵使是跟个物件在一起,相处久了,真的能毫不犹豫的将其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吗?
褚知栩不相信晏屿辞能做到。
也不是不相信晏屿辞能做到,是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能做到。
晏屿辞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发白,他猛地灌下一杯酒,道:“一个女人罢了,哄哄不就好了,这些日子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孤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是啊,可不就是这样?
这段时间晏屿辞说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不顾姑娘家的廉耻,日日往他这边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随他占便宜。
哪怕是当着兄长的面,她也容许他把她藏在被子里面亵玩,事后还为他遮掩。
好不容易觉得不对了,委屈了,也不过是哭诉了两声,他随口几句话哄哄自己便也就轻轻揭过。
宋晚啊宋晚,你自己都自轻自贱,又怎么能奢望旁人尊重你呢?
宋晚不想再听下去了,她不想再继续把自己的尊严,脸面都放在地上任人践踏了。
她抱着满怀的晚尾花调转脚步,花朵依旧开得灿烂,可宋晚早已没了来时的心情。
她现在看到这晚尾花只想哭,只不过眼睛干涩,喉咙里发紧,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阵风吹过,花瓣随之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宋晚的背影被拉得好长。
宋晚抱紧怀里的花,一步一步朝前走着,晏屿辞的话语就像是魔咒一般跟在后面。
“太子妃?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孤的太子妃,不过是随口说出来哄哄她罢了,就算是给了,给了又怎么样?她能坐稳那才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