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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垂眸，掩去眼底的别样情绪说：“后来为什么不讨厌我了？”

“你会在意这种问题吗？”苏尘说着挑眉，开玩笑一般地说：“难道你不是巴不得我离你远点，不要整天缠着你，怎么会在乎我讨不讨厌你？”

见话题又被拉回那个无解的问题，白染长叹了口气，避而不谈含糊其辞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早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一次两次会觉得难受，但一年又一年过去，问过无数次他都这样，苏尘已经不会那么难受，甚至有点麻木了。

白染宠他对他好，会把他方弟弟一样说着喜欢他，但从来没承认过，对他有超出兄弟情之外的喜欢。

“一直都讨厌，直到现在。”苏尘说着抬眼注视着白染，真假难辨地说：“从来没有一天不讨厌。”

白染摇摇头苦涩地笑着，没再说什么。

“别那副表情，搞得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看到白染这副躲避的表情，苏尘的心随即凉了一大半，呼吸摆摆手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白染的表情才又稍微缓和点。

苏尘的表情随着他的表情而变化，最后嗤笑一声，突然叫了白染：“哥。”

“嗯？”白染微愣：“怎么了？冷吗？”

“哥，你真的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吗？别人对你的感情，你察觉不出来吗？”

白染愣住：“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说出口后，苏尘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没得到任何回应，一向体面的白染失态了。

苏尘自嘲一笑：“我开玩笑的。”

闻言，白染骤然顿住先是惊讶了一瞬，而后脸上浮现出类似于不舍的复杂表情，苏尘静静地看着他，听见他吐了口气似乎是终于卸掉重担：“我就知道，你虽然做事没分寸，但不至于那么……”

说完，似乎察觉到苏尘情绪低落，白染再次开口：“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苏家就我一个独子，没有别的兄弟。”苏尘说完，固执地把话题转了回来，强迫白染面对自己，盯着他的双眼问：“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能不和她结婚吗？”

苏尘大胆的话让白染骤然怔住，而后还是装作没听懂一样笑笑说：“什么傻话，婚是要结的，你也永远是我弟弟。”

“弟弟。”苏尘重复了一遍，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出了声：“你这么缺弟弟吗？不结婚不行吗？”

见苏尘情绪有点激动，白染很想顺从他，但一想起苏跃的话，马上又把那点不忍心压了回去，口是心非地说：“小尘，我喜欢她。”

这话让苏尘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他扬唇一笑搂过白染，两人面对面：“和她睡过吗？”

白染别开头，皱了皱眉不回答，下一秒又被苏尘捏着下巴掰了回来：“告诉我。”

“嗯。”

“白染。”苏尘起身，攥起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说：“真的假的，骗我的是吧？”

白染没挣扎，任由苏尘撒气：“真的。”

说完，他担忧地看向苏尘，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对不起，但我要对她负责。”

苏尘还是紧紧地攥着他的领口，表情似乎是在隐忍怒气，但手上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激动情绪。

“小尘……”白染看得揪心，伸手下意识地想摸苏尘的头却被他避开，只能无奈地说：“气不过的话就像小时候那样打我吧，我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