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日花楼里,他领着那些大臣跨门而入,一堆堆谄媚的姑娘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找自己的主客,而她坐在最里面,身着一袭红裳,涂着浓艳的妆容,慵懒的抬眸朝他看来。
不似寻常青楼女子那般会谄媚的迎上来,她站直了身体,没有走近他,俯身作揖:
“奴家昭然见过公子。”
当别人美人在怀,她不过坐在自己的身边,温柔的问句:
“公子是不是不喜欢喝酒?”
江若寒凝着她,神情冷了下来:“为何这么说?”
他还以为她是谁派来接近他的人。
左昭然冲他微微笑:“公子打从嗅到酒味的时候,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她说着,倒了一杯清茶给他:
“这茶是小女子刚才泡的,本来想着给自己喝,公子若不嫌弃,一起尝尝?”
他伸手接过,微微发黄的茶水的轻微香气扑鼻味而来,这并不是什么好茶。
“你不喝酒?”他瞟了眼身边已经开始隐现醉态的人们。
昭然垂眸,神色平淡的道:“喝的,客人要喝,奴家就喝。”
江若寒眉心紧锁:“你客人多吗?”
江若寒有些意外她要跟自己单独说话。
只不过除了秋实,没有一个奴才听她的。
他微微沉了声:“听不见安定公主说话?”
那些奴才脸色愈发苍白,干脆利落的退了下去。
大殿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昭然望着他:
“你是不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包括那些嘴碎的奴才?让他们好好宣扬宣扬,皇帝不重新三宫六院,愿意是因为看上了公主?”
“倒也是个可歌可泣的故事。”
江若寒薄唇微勾,认真的偏头盯着她生气的神色:
“没什么不可的。大不了,朕昭告天下,说你不是朕的亲妹妹,而是当初你为了拿到公主之位,费尽心机和手段,李代桃僵。”
“你敢!”她大喝。
“朕有何不敢?”
江若寒斜眼看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我敢争夺皇位,也敢抢你为后。”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