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半纵容半宠溺的将她放下去,整理了衣衫。
袖口上还有被左昭然扯皱的痕迹,他余光扫了一眼,任由它不雅观的摆在那里,去了内阁。
昭然看他关上门,瞬间松了一口气,扭头道:“进来吧。”
姜澜大步流星的垮了进来,带着一身外头的冷气,看到左昭然衣着打扮还是那般,立刻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你不还是穿着这身衣服吗?”
“我这个人一件衣服喜欢备两件。”她理直气壮的回答:
“碍着你事儿了吗,我还没有问你,你回来干嘛呢?”
“我——”
姜澜闻言一哽,撩起衣袍坐在一边:“我饿了。”
“……?”昭然朝他投去了疑惑目光。
眼前的少年身着上好的白色貂裘,色泽干净的如同初下的雪,毛色光泽细密,是上等的貂皮。
脚踩一双皁靴,在如此干燥冰冷的天气里,上面不过就覆了一层薄灰,连半点脏痕迹都没有。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说不定连走路都是要人抬着。
来找她吃饭?
“我这里没有山珍海味鲍鱼龙虾。”
她实诚的说:“我请不起你。”
姜澜跟牙疼一样倒吸一口冷气,嫌弃的将左昭然上下打量:“在你眼里,小爷我就这么轻浮?”
她点头:
“是啊,你就差牙不是金的了。”
姜澜被她堵住,气得努努嘴,哼了一声:
“我的奴才说了,增进感情的第一步,就是吃饭!”
左昭然一本正经的反驳:“增进感情的第一步应该是先学会尊重别人。”
姜澜像是炸了毛的猫: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我刚才不是在门口等了吗!”
这孩子实在是太欠教育了,左昭然语重心肠的看着他:
“在我没有留下来请你吃饭的时候,你竟然主动要求要我请你吃饭,而且还是这种态度,你觉得我是受虐狂吗?”
“……我的确没有跟你事先打了招呼我也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况且你是地主,尽地主之宜请我吃饭也是应当的呀。”
姜澜还在嘴硬:“再说了,你们这地方的酒楼那么破,我住不习惯。”
左昭然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