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儿好棒!”嬴驷道:“我果然最喜欢政儿了!”
始皇政:“……”
他明明是在很正经认真地为秦国打算,可当嬴驷用这种语气夸他的时候,他总有种在与人过家家的感觉。
嬴驷这样的小祖宗,他果然应付不来。
始皇政正准备和嬴渠梁一起步入咸阳王宫,这时,队伍的尾巴处却传来了动静。
负责看守胡亥和赵高的侍卫一脸无奈地上前,向始皇政禀告道:“那两人……眼下正闹腾得厉害……”
当着嬴渠梁君臣的面,他不好直接说出胡亥和赵高的真实身份,只能语焉不详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始皇政当即便冷了脸:“不过是两个罪犯罢了。直接打晕了,关入牢房!”
他面上的神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却让嬴驷不由打了个哆嗦。
呜,未来的政儿真的好可怕。要是他最初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政儿,恐怕他都不敢在政儿面前折腾那一出出。
此时的嬴驷,才意识到,始皇政刚才对他有多纵容。
嬴渠梁在看到始皇政的神色之后,心知,这二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罪犯。否则,他们绝不至于如此牵动始皇政的情绪。
第61章
嬴渠梁将始皇政带入了咸阳宫。
此时的咸阳宫,只建起了寥寥数座宫殿,与后世绵延不绝的宫殿群无法相比。
在进入内殿之后,嬴渠梁遣散了身边的下人们,向始皇政问道:“那两名罪犯,可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嬴渠梁对始皇政并不了解,但他与秦王政相处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依照他对秦王政的了解,始皇政绝不会是那等扭扭捏捏之人。
除非那两名罪犯的身份,以及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实在不好宣之于口,否则,始皇政想必不会如此讳莫如深。
“难不成,那二人,是你的公子?”
若是王室内部纠纷,不好让外人得知,倒也在情理之中。
嬴驷闻言,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是不是政儿你的孩子手足相残,闹到你跟前来啦?要真是这样,那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始皇政道:“先祖只猜对了一半。那二人中,有一人的确是政的儿子,也的确残害了他的手足。不过,他们与政并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他们也是接到先祖的《求贤令》后,才来到了这里。”
“《求贤令》……”嬴渠梁沉吟片刻,道:“目前,能够接到寡人的《求贤令》来到这里的,除了当世的贤才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我嬴秦后世的君王。难道,那孩子是你的继任者?”
“若他是我大秦如今的国君,你还是莫要对他太过苛责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一个会希望底下的子孙相互残杀,但生在王室,这样的事,终究难以避免……你在教训完他之后,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向他传授一下你治理天下的经验吧。”嬴渠梁道。
于他而言,子孙后代固然重要,但大秦江山社稷更加重要。
始皇政的话语中,像是夹杂着十二月的霜雪,让人遍体生寒:“那孽畜不仅矫诏篡位,屠戮手足,还几乎败光了我大秦基业!政与他无话可说,政只恨不得从未生过他!”
说完这番话后,始皇政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通天冠,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惫之态。
自打他得知这个消息,一路上,他就不曾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