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看着“兽哥”,冷笑道:“就这么简单?”
“兽哥”笑道:“对啊,有啥复杂的呢?”
白月说道:“那你为什么老是喊你姐姐的名字?”
“兽哥”脸上的笑容在刹那间消失了。
我注意到,他用右手摸了摸胸前的挂坠,就是那个中心有个“剑”字的假翡翠。
“你说呀!”白月提高了嗓门说道。
“兽哥”一言不发。
白月说道:“你是不是在幻觉里,看到你姐姐了?”
“兽哥”点点头,说道:“我……我看到了……你能不能别问了?”
白月说道:“为什么不能问?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兽哥”厉声道:“因为很惨!”
此时,我看到“兽哥”额头上青筋暴起,两只眼睛的眼白部分也起了血线。
在他暴怒的眼神中,白月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了别墅大门。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在车里都一言不发。整个商务车的车厢就好像墓室一样。
回到酒店,白月一下车就自顾自回了房间。“兽哥”则拉着胖子“加菲”、“鸡崽儿”和我一起去吃饭。
我急着回扬州,因为第二天上午还要召集基地里几个骨干开会,但“兽哥”死活不放我走,我只能对郑曦熙说:“你先坐公司的车回去吧。我明天上午准时到公司。”
郑曦熙“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我们四个人在酒店附近找了一个烧烤摊,“兽哥”一开口就点了一桌子的烧烤,和三箱啤酒。
他一边给自己猛灌啤酒,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会儿说他在棉新过往的历史,一会儿说小时后他和他姐姐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胖子“加菲”和“鸡崽儿”不时附和着,陪着他哭,陪着他骂。
“兽哥”说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没跟你们说,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我调皮捣蛋,把一个羽毛球上的羽毛拔下来,在头部倒插上我娘的缝衣针,当飞镖玩。而且那时候我玩得太浪,一镖戳中邻居家孩子的脸。我姐姐过来阻止,我稀里糊涂一飞镖甩过去,她大叫一声,捂着右眼睛,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我当时吓坏了,凑过去抱着她就往医院跑。幸好这一镖只是伤了她的眼皮,没有扎进眼珠。事后,她在爹妈面前,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伤了眼皮。”
胖子“加菲”说道:“你们姐弟俩都仗义。我有这种姐姐,为她死了都愿意。”
“兽哥”狠狠拍了拍胖子“加菲”的肩膀,然后把一瓶啤酒吹干了一半,放到我跟前,说道:“废物点心!喝干它,我再跟你说件事儿。”
我点点头,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兽哥”一拍我肩膀,说道:“以后,多照顾白月。”
这话一出口,胖子“加菲”和“鸡崽儿”都盯着我看。
我笑道:“且,她才不要我照顾。她只要你照顾。”
“兽哥”喷着唾沫星子说道:“她一个女人家的,肯定要个大男人照顾!以后我不在了,就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