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我猛地大叫一声:“兽哥,当心背后!”并迅速扑向“兽哥”的背后。
因为我看到白歌,左手举着一把匕首,正悄悄并且迅速地从背后接近“兽哥”——目露凶光,龇牙冷笑。
而“兽哥”回头,脸上一脸茫然,似乎他根本就没看到白歌。
但白歌明明白白就在他眼前!
就在白歌举刀的一刹那,我猛地扑到他跟前,两只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往旁边就带。
白歌骂道:“你特么坏我好事,老子宰了你!”
我不管这些,抓住他的手就死命不放。挣扎间两个人倒在了地上。我心想:“你就一只手,我全力对付你这只手就完了!”
于是我双手掐着他的左腕,拼命往地上磕,同时嘴巴里大叫:“兽哥、月月,加菲,快!快啊!”
白歌冷笑道:“你怎么叫都没用,他们听不见。他们还在那片雾里呢!”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磕,终于把白歌手上的匕首磕飞。随即,我几个翻滚,就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就开始往里用力。
我这回是下了死手——这家伙太不是东西,留着绝对是个祸胎。
我拼命地用力掐他,白歌也死命地挣扎着。他的力气本来远比我大,但刚才被“兽哥”狠狠折磨了一番,失血加上失去右手,因此被我死死摁住,没有任何机会。
眼看他脸色发红、嘴唇发紫,就要被我掐死,猛然间,从他的头颈后面爬出一条虫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导致眼前出现了“飞蚊”,但很快我就意识到——那的确是一条虫。
就如同蜈蚣一般,腿长得吓人,而且非常细,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一条带着绒毛的,长长的麦穗一样。
而且,这条“麦穗”全身带着一点点的血迹,从白歌的头颈后面爬出来后,迅速就爬到了我的手上,并且迅速沿着我的手臂往上爬。
我惊叫一声,掐住白歌脖子的手有些松劲。白歌乘机腰部一挺,左手在我胸前一推,一下子就把我从他身上给推了下去。
他一骨碌身爬起来,就往远处狂奔而去。
我有心追赶,但此时那条“麦穗”已经爬到我的脸上,全身那些密如绒毛的腿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麻痒无比。我只感觉全身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伸手抓住这条“麦穗”就往地上狠命一掼。
这一掼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麦穗”肚皮朝上挣扎了两下,猛地一翻身,就朝着一块石头后面迅速爬去。它身体两侧的腿把它的身体抬离地面足足有1厘米多高。
我伸腿就去踩它,那感觉就好像在上海的家里看到蟑螂,又恨又爬,一定要踩死而后快。
可是就在这时,我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大概在脊椎的地方一阵剧痛。
这种痛就好像皮肤被硬生生撕开一样。
随即,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脖子后面窜动、爬行。这东西窜动、爬行时接触到我皮肤的部分,让我非常地麻痒。
这让我立刻就想到了正在地上逃跑的那条“麦穗”。我顿时毛骨悚然,伸手往颈后一抓,果然抓住了一条虫!
我心头一凛,用力一拽,想把这条虫从颈后给拽下来,没想到这一下,虫没拽下来,反而就觉得后颈连着一大段脊椎一阵剧烈的疼痛。
难道……难道这虫子是从我的脊椎钻出来的?它一直在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