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然惊坐起,身下是一张墨裘鎏金的大氅,铺在小湖边的青石上,而湖光在月下粼粼,竟然真的氤氲着淡淡暖意,宛如碧泊仙境。
这是……
浅碧说的小湖!
“醒了?”太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孤原本想,不如直接给你解了,但后来转念,还是想等你醒来。毕竟……这是孤与你的第一次。”
在骊珠被拂穴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命人在小湖边布置了一番,有墨裘作床,数盏宫灯与夜明珠子放置在四周,擢取了光亮,在这山野兰林间,倒也别有韵致。
另一块青石上,香胰子、擦身的绸巾、崭新的衣裙、玉壶酒樽、甚至是药膏……都应有尽有。
李延玺坐在那袭墨裘上,背对着骊珠,等她醒来,才淡淡回眸。
沈骊珠微变了脸色,身子颤瑟了下,忍不住往后退缩,身后是那抹湖光映月。
哪怕从接下圣旨那日,心里早有舍了这身皮囊的觉悟,但至少在入东宫以后,而不是眼下,在这荒野里。
毫无准备,她心里生了害怕,牙齿轻轻打颤,想叫他不要碰自己,下意识地以恨相挟,“不要,李延玺,你别这样,不要逼我恨你……”
或许,是明白,很多时候,他总是不会真的逼迫了自己。
太子华贵的衣曳坠在地,在骊珠面前蹲了下来,玉白长指抚上女子脚踝,紧紧将她给攥住,不让她逃脱的机会。
然后,轻轻地抬起了眉眼,“不许说不。阿姮忘记了么,孤说过,今晚却不得不强迫你一回。”
“哪怕你恨孤也无妨。只要你活着。”
说罢,又手腕微翻,握着那雪白精致的足踝,将她拽了回来,拽至自己身前,“莫要再退了,还是说,阿姮想先沐浴?”
“不过,你身上的蛊再等不得,反正也是……要弄脏的,还是等会儿再洗,嗯?”
那话,露骨直白得令骊珠脸色涨红。
那颊粉如胭脂色,惹得李延玺墨瞳一暗,另一只手捧了她的脸,微微急促的吻顷刻间落了下来。
她原本闭紧了唇齿抵抗。
衣裙下,却有微微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最敏感的肌肤,是令人惊慌与颤栗的触碰。
“啊…”沈骊珠惊促地叫了声,终是被他得逞。
唇舌激烈地交缠,每一分都带着抵死缠绵的感觉。
或许是那“相思”入骨的缘故,之前还能勉强压制,此刻却……
沈骊珠发现自己竟然抵抗不了,甚至隐隐渴望太子的吻,还有他的气息与触碰。
她从小接受的是最传统的贵女教育,从一而终,怎么能先后跟两个男子……
浓烈的羞耻,足以将沈骊珠从头到尾湮没。
不知是羞,还是情欲所致,她就连雪白玲珑的足都覆上淡淡的粉色。
被轻拢慢捻着。
唇上的吻却是慢慢从激烈到缱绻,她闭上眼,微微凌乱的喘息着,素白的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被吻得近乎破碎的声音透出了丝泣音,低低请求道:“李延玺,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
心头像是炸开欢喜,李延玺眉目忽然璀灼,像是一刹绽放光华,分外惑人,低下身子覆在骊珠耳边道:“阿姮放心,孤已经让他们都退远,包括暗卫。谁也不会听见我们做了什么。”
“何况,孤怎么会让旁人看见你的身子,听了你的声音去?”
太子声音分明慵懒含笑,却在最后透了丝危险。
这样强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