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如墨玉般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宁如深感慨:天家兄弟终究还是避免不了手足相残。
·
第二天,宁如深没出门。
他让拾一把防盗墙照李无廷的建议改良了点,随后搬了把躺椅在院中悠闲躺平。
节庆还未过,下人们都被他打发出去过节了。
府中难得清闲安静。
宁如深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突然听院墙边传来一声闷响!夹杂着碎瓦落地的声音,以及紧随其后的:
“呃啊——!!!”
他惊了一跳起身:不会真扎到轩王了吧?
拾一应该会把人兜住才对啊。
他目光落去,却看一名陌生男子卧倒在院墙
旁边立着神出鬼没的拾一。
宁如深的嘴张开了,“……怎么回事?”
拾一面无表情地将人拎起来,往宁如深跟前噗通一扔:“不是大承人,可疑。”
那男子又啊啊哀嚎。
他身上还扎了两根长枪,呲呲飙血。
“……”不是大承人?
宁如深起身站到人跟前,细细端详被制服的男子:虽说穿着大承百姓的衣服,但相貌身形更像北边来的……
“北狄人?”
那男子不啊啊了,摇头不承认。
想到居心叵测的贺库王,宁如深双眼微眯,“把他的嘴撬开。”
拾一随手抄了养花的铁铲往人嘴里一撬。
男子:“啊!!!”
……不,不是字面意义的。
宁如深解释,“我是指——”
拾一又狠狠撬了一下,“说。”
宁如深闭嘴了:好吧,原来锦衣卫是这么问话的。
…
两刻钟后。
拾一手握长枪,扎着奄奄一息的北狄探子,将撬来的情报禀给宁如深:
“承天宴那日,贺库王送去的乐姬被退回去了。听乐姬说当天暖阁里似乎还有别人,贺库王私下查过,说那天最晚离宫的是大人——”
拾一顿了顿问,“所以你?”
宁如深本来都在刻意淡化那天的尴尬,现在一下被提起,他和李无廷之间的那些画面瞬间又浮了出来。
“……”
他喉头轻咽了下,勉强定了定神:
“不清楚,我只是去禀事。”
“喔。”拾一没多追问,又顺手扎了扎扑腾的北狄探子,“贺库王派人来你这儿,就是想打探那天的事,没想到动静太大被我发现了。”
话音一落,那北狄探子目眦欲裂:“呜呜呜!!!”
他哪里动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