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承认。”沈桢提前圆场,“关乎男人的尊严。”
廖坤嚼着一粒薄荷糖,“你打算跟他大哥?”
她表情略僵,“没打算。”
“如果你和陈渊,阻碍可大了,陈政最反感玩弄他俩儿子的女人,这叫红颜祸水,我劝你慎重。”
“谁玩弄了。”沈桢怼他,“你正经吗?奔四的老男人天天拈花惹草,我去院里举报你调戏护士。”
廖坤一噎,“我为你好,狼心狗肺呢!”说完,手肘捅她,“倪影上午找过他。”
她抿唇,没吭声。
“陈教授待会儿来,倪影在我办公室等他。”
她态度生硬,“不关我事。”
廖坤环抱双臂,目送她进电梯,琢磨了一秒,给陈崇州发微信:我试探她了,有戏。
他回复也迅速:嗯。
故作镇定。
廖坤没计较,补发一条:你大哥攻势太猛,女人嘛,遇到高富帅很容易沦陷,不过我怀疑他是为了牵制你,才刻意接近沈桢。
男人单手把持方向盘,神情一滞。
国宾半岛近期修葺绿化庄园,回市区必须从东疆港绕路。
此时客轮鳞次栉比停靠在岸,其中一艘拴着缆绳,始发地在517公里之外的边境小城。
汽笛冗长,响彻天际。
陈崇州关闭对话框,接听薛岩的电话。
“接到人了。”
他有一搭无一搭拨动车顶垂下的挂穗,“什么反应。”
“喜极而泣。”
陈崇州轻笑,“没出息。”
薛岩说,“没出息的女人为己所用,咱们安心。”
“桂园打点好了?”
“保镖,佣人,一应俱全。”
他若有所思张望窗外,“暂时不是她出场的时候。”
薛岩心领神会,“这枚重磅棋子,我们可要发挥最大化的价值。”
陈崇州笑了一声,“我非常期待。”
医院那头,沈桢心不在焉走出门诊部,在停车坪的C区,确实有倪影的红色法拉利,隔壁是陈崇州的另一辆灰色奥迪,他辞职后没开走,积了一层灰。
她莫名窝火,倒不是起源那女人,是起源陈崇州。
再者,倪影插在他们中间搅得鸡犬不宁,那口气,她一直没发泄出。
沈桢在文具店买了一支荧光粉的喷漆笔,匍匐在风挡,喷了两行字。
——陈主任,能力废,一颗菱角一把泪,屁股圆,屁股白,撅个屁股满处飞。
医院正门的摄像头是270度的摆位,附近恰巧是监控死角,沈桢小心翼翼清理了笔杆的指纹,丢垃圾桶。
中午,陈崇州的捷豹驶入车场。
赶上午休的时间,护士陆陆续续下班,堵在奥迪周围,他鸣笛,勉强散开一些。
泊在D区后,他下来,途经C区,不经意一瞥,当即驻足。
前排的实习医生告诉陈崇州,是一个年轻女人写的。
倘若是男人,只当恶作剧,再不济,是报复嫉妒他,关键是女人,可信度就高了。
“眼尾有一颗泪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