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陈翎站在柜台前,环顾一圈,“有小孩满月佩戴的长命锁吗。”
“有定制,您要多少克?”
他抿唇,“我要最好的。”
店员调出图样,“这几款,价格比较昂贵,不过我们可以请最知名的泰国太师开光。”
“价格无所谓。”
陈翎津贴多,住省里的公家别墅,平日没花销,有百万积蓄。
他有预感,这次卧底任务凶多吉少。
所以提前邮回国内,以免来不及。
“我想要亲手刻字。”
“没问题。”店员笑,“会预留刻字的玉牌,嵌在金锁中间,是男孩女孩呢?”
陈翎摇头,“没出生,预产期在四月底五月初。”
店员按照他选定的样式记录,“您确定要这款价值三百七十二万泰铢的金锁吗?”
“我确定。”
“呦呵。”花锰慢悠悠溜达到柜台,扒头探脑,“买长命锁啊。”
陈翎一言不发,掏皮夹,刷卡。
“多大的婴儿啊,满月,满周岁?”
柜员将提货卡交给他,“加急定制对吗?届时通知您到店内刻字。”
“多谢。”
他转身,花锰截住,“亲自刻字,绝对亲生的啊!何必瞒着兄弟们呢?骨干娶妻生子,珈达先生的贺礼可是别墅。”
“让开。”陈翎睥睨他,傲得很。
“我挺好奇,弟妹很漂亮吧?”花锰奸笑,“不如介绍——”
一记左勾拳,抡在花锰的胸口,后者故意找茬,就为刺激他动手,再顺理成章地教训他。
“论资历,你在泰国要称呼我大哥。”花锰擒住他衣领,“反了你了?真拿自己当人物?”
陈翎任由他,极度的镇定自若。
可恰恰是这份诡异的平静,令花锰手软了。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想修理我。可花锰,我警告你,你一家妻儿老小住在边境一幢灰蓝色洋房,我见过她们在院子遛狗。”
男人顿时火冒三丈,“盖吉,你他妈——”
“你安分,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屑于伤你家人。但你敢惹我,谁下手快,你自己掂量。在芭东区,你大势已去,三分之二是我的人,你全家如何逃出我的控制?”
花锰龇牙咧嘴,愤懑撒手,“好,算你有本事。”
陈翎不疾不徐整理衣领的褶痕,旋即迈下金店台阶,坐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