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爱爱的,其实是一个圈,男人、女人都在圈里。
陈崇州站在那,“倪影,你逼我是么。”
她哽咽,“我没逼你。”
“你在我面前跳,不是逼我?”
“我没求你救我!”倪影崩溃到抽搐,“我自生自灭,行么。”
陈崇州脱了白大褂,又扯开衬衣扣,“我是医生,办不到。”
她说,“这是十二楼。”
“我知道。”陈崇州一步步靠近,“我不允许你死。”
倪影狠狠一颤。
他瞄准时机,跃起猛扑上去,箍住她腰,彼此缠裹着躺在地上。
他的奋不顾身击溃了倪影最后的防线,她蜷缩在他胸口,啜泣着。
她从没当男人的面掉过眼泪,偶尔失控,也笑着哭,背地里哭。
情场上,先服软的是输家,她不干净,这把骨头却傲。
陈崇州闭眼,平复了许久,翻身坐起,倚墙点燃一支烟。
“你根本没想死。”
倪影哭声止住。
他叼着烟蒂,远处高楼被晚霞吞噬,绯红如火的光影掠过他眼睛,“折腾够了么。”
她仰面,问他,“你恨不恨我。”
他嗓音喑哑,“恨。”
倪影呈现一股病态的苍白脆弱,“那你还爱我吗?”
“有感情,心是肉长的,一时半会忘不掉。”陈崇州喷出一团烟雾,“没爱。”
她苍凉笑了一声,“是我亲手粉碎的。”
她和他,自始至终就不合适。
郑野那群子弟打赌,这对不会修成正果,即使陈政不管,凭陈崇州那脾气,结婚生子之后激情冷却了,再回味她的海王生涯,肯定膈应。
只是情浓时,不信这邪,谁一生没迷失过一次呢,高手过招,确实带感。
越年轻的男人越图那份刺激,真散场时,也没要死要活。归根究底,再刺激,也难免腻。
二十多岁和三十多岁的心态需求,是不一样的。
晚风灌进天台,倪影一句话断断续续,“我以后,能生育吗。”
陈崇州掐了烟,没说话。
“我才三十一岁,我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结果。”
他沉闷喘息着,搂住她肩膀,“倪影,不是每个男人都在乎后代。”
“可我不甘心嫁给一个平庸无能的男人!你这样的男人会娶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吗,你会放弃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陈崇州凝视她,好半晌,直到她扎进他怀里。
***
傍晚下班,沈桢路过小区花园,一个男人推门下车,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