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觉,行了吧。”
这小脾气,像倪影。
隐约像一点,没她那么张狂,沈桢犯性了,撒娇的成分居多。
她音色软绵绵,因此暴躁不起来。
陈崇州生出逗她的兴趣,掌心摁在沈桢脑后,下巴擦过她唇角,淡淡的胡茬,刺得慌,没来得及刮净。
“你穿黑色好看。”
那次在酒店,她是纯黑。
一具透白无瑕的身躯,黑色半掩,难以描绘的诱人。
陈崇州故意给她留了一件,欲盖弥彰的美感比毫无遮蔽,更惹人堕落。
沈桢直起腰,“陈教授,你正经点。”
他也坐好,“嗯。”
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沈桢回到公司,宋黎泡了一杯咖啡,端着等她。
她闷头不语,坐下开工。
宋黎拍她桌子,“长能耐了,开上豪车了,上周跟我哭穷,要蹭我前男友的雪佛兰,不给油费,你还藏着掖着?”
沈桢喝着牛奶,敷衍她,“又不是我的车。”
“你搞定车主,车不等于是你的嘛。”宋黎搬椅子,挪到她旁边,“那男人,比陈渊年轻吧?”
“是年轻几岁。”
宋黎感慨,“我比较喜欢陈渊那款。”
沈桢瞟她,“你不是喜欢小鲜肉吗?”
“有成熟多金的男人,谁要涩口的小鲜肉啊!主要钓不着熟男,他们太精明了,他们的择偶观,门当户对权衡利弊。”
沈桢觉得,陈渊不像把婚姻当跳板的男人。
包括陈崇州,都不是。
一则家底厚,不在乎钱了,二则本事大,底气硬,不甘心被女人平衡。
这类男人,活在尔虞我诈,爱情是他们世界中唯一的净土,不愿意轻易葬送。
精神契合,肉体欢愉,纯粹的伴侣,是他们名利之外的所求。
陈崇州赶到医院,站在楼梯口回味了一会儿,沈桢的那声陈教授。
这称呼在她嘴里,另类的可爱,很有滋味。
她是真的青涩,而青涩,放在别的女人那儿,是弱点,放在她这,不失为绝佳的手段。
简直少有。
他上楼,1、2诊室没接诊,他和廖坤是下午的班。
桌后的男人埋头写论文,一抬头,瞧见陈崇州挂着浅笑,嘴欠,“不愧是喜当爹,白捡一儿子,这春风满面的。”
他当即恢复冷漠。
廖坤一缩肩膀,递给他文件,“院里下达的,你明天出差。”
陈崇州翻了两下,“没你?”
“我不够格啊,您是什么人物,科室的领袖。”
“少贫。”
他换了工作服,袖口部位有点脏,用消毒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