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也打量她,“陈二生得俊,他亲妈确实也俊。”
何佩瑜一撇头,大花臂没留神,活生生挨了她一咬,虎口渗出血珠。
眼见他表情越来越难看,捆在对面的沈桢挣扎着往前蠕动,“大哥,谁没有手头紧的难处呢?我有钱,我也谅解你们,可强-奸罪要判刑,你们赚了雇主的钱,却没机会花,不冤吗?”
大花臂乐了,直起腰,“判什么?我移民,知道缅甸吗?我移到最乱的城区,他们抓得着我吗?我有钱去哪不爽?”
“大哥,缅甸的食物吃不惯,咱们故土多舒服,你放了我们,我送你房子,送你豪车,跻身上流社会,要风光有风光,要乐子有乐子,何苦去那种陌生地方呢。”
大花臂的手下不依不饶,“哥,这小娘们儿忽悠你呢,放了她?出门就报警!”
“我发誓。”沈桢奋力朝何佩瑜那边挪,“我不报——”
“老实待着!”男人瞪她,挥舞匕首,“再动,我捅死你!”
她强忍恐惧,试图拖延时间,“哥哥,你三十出头的年岁,不懂怜香惜玉啊,你舍得捅我吗?”
“放屁!”男人蹿到她面前,“老子二十五!”
“那你真成熟,真有男人味呀。”沈桢媚眼如丝笑,“有女朋友了吗?”
她变脸太快,唬得对方一怔,“没有啊。”
她羞涩,“喜欢我吗?我也没男朋友。”
黑鸡吩咐过,狠狠地教训何佩瑜,留口气,可没交代如何处置这姑娘。
男人仔细端详,脸蛋儿的确不赖,皮肤白里透粉,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豆腐。
勾得他心痒痒的,毛毛的。
***
黑鸡途经二楼至三楼的拐角,步伐猝然一顿,躲在水泥柱后。
陈崇州的游击战术暴露无遗,身影消失在筒子口。
他明白,出岔了。
这档任务百分百完不成。
黑鸡匆匆离开现场,坐上车,联系江蓉。
“夫人,陈二公子在厂楼。”
江蓉拇指摩挲着牌面的红中,“带援兵了吗。”
他回答,“目前只看到二公子。”
“很好。”
黑鸡不解,“好?”
江蓉抛出牌,“你猜他从哪里过来?”
“他应该在长安区局。”
她一言不发,继续摸牌。
黑鸡醍醐灌顶,“二公子要自己葬送自己了。”
“一箭双雕,发泄我心中那口恶气,再摧毁我儿子的劲敌。”江蓉春风满面挂断电话。
“二筒。”她笑出声,“丁太太,我亲手送你的地胡。”
“哎呀,江姐,你是我亲姐哟!”丁太太喜滋滋推倒,“我五百块的连庄啊,一人输我两千。”
赵太太一边嘟囔一边掏钱,“江姐,你也忒大方了,我输十万多了。”
“放心,我稍后喂你牌,人人有份啊。”江蓉给赵太太一沓钱,“你二女儿是不是没定亲呢?”
“二十七了,没谈对象,霁九的眼光高,不像她姐姐霁七,二十二岁就嫁给留学的同班同学了。”
江蓉重新摸牌,神情高傲,“霁九瞧得上我家陈渊吗?”
赵太太大喜过望,“大公子能瞧上霁九,我们赵家求之不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