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呐——”沈桢收拾着厨具,“男人不要有骗老婆的前科。”
陈崇州手指温柔流连过她小腹,“你真乖么?”
她意识到不妙,支支吾吾要跑,“我渴了。。。”
他不由她逃,一把拽住,腋下连揽带夹,卷着她放在大理石台边缘,“你干的?”
沈桢故作不解,“我干什么了呀。”
“还装傻?”陈崇州一副识破她诡计的模样,“津德老太爷在总医院抢救了一天两夜,市人民心脑血管专家集体会诊。”
“关我什么事啊。”她嘴硬,晃悠着俩脚丫,“胡蕴芳包-养男公关,花钱流水似的,她又没包我,我没收一分钱。”
他气极反笑,“还犟?”
沈桢耷拉眼皮,酝酿了情绪,蓦地大哭,“我肚子痛。。。”
陈崇州瞬间慌了神,将她摁在怀里,冲进卧室,“哪痛?”
她翻来覆去地打滚儿,“哪都痛,拿纸——”
“纸?”他褪下她裤子,撅起她打量,“尿裤了?”
“哎呀,没尿!”沈桢蠕动着,要挣开,“我写遗书!”
陈崇州冷静一秒,走出房间,她欠身,鬼鬼祟祟窥探,他停在墙根处,不知在思索什么,大约又过了五六秒钟,他返回。
男人眼底掠过一缕精光,不露声色,“我叫救护车。”
她一骨碌爬起,“叫救护车干嘛啊?医疗设施多紧张啊,别麻烦了。”
陈崇州弯腰,悬伏在她上方,眼神温和俯视她,“宝贝。”他音色苏得很,沈桢却莫名发毛,“耽误不得,打针,喝汤药,针灸,抽血,每样都尝试,先止痛,你说呢?”
“能耽误!”她站在床中央,扭了扭臀,“哎?奇怪啊,没感觉了,就痛一会儿。”
他笑容本来也浅,此时一寸寸凝固,“下来!”
沈桢垂头丧气跳下床,在他面前站军姿。
“糊弄我?”陈崇州手发了力,揉她脑袋,“到底痛不痛。”
她心虚啜喏,“不痛。。。”
“好玩么?”他恼了。
沈桢梗着脖子宁死不屈,“他们仗势欺人,津德的老家伙就该死!我连他丧事的礼金都备下了,他没死我嫌遗憾呢。”
这胆大包天、恣意妄为的德行,果然是他宠坏她了。
陈崇州无奈发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欺负你,我还击是理所应当,重了是他们倒霉,轻了我再补一刀。”沈桢得意洋洋,“津德倘若不收敛,我有得是手段折腾呢。”
他接住她,笑意更浓,“把你能耐的。”
她认认真真地故弄玄虚,“我的手段吓死你们臭男人。”
陈崇州搂住她,埋在她发丝间,声音发闷,“什么手段这么厉害。”
沈桢咯咯笑,“以后惹不惹我了?”
“我惹过你么。”
她彪悍推搡他,“你撒谎!意图隐瞒我真相。”
“沈桢。”陈崇州忽然郑重喊她名字,“我不愿你担惊受怕,我不在乎处境,我在乎我的妻子有资格得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而不是羡慕某个女人。我希望嫁给我,是你未来几十年都不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