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不定就是在教坊里学了些伺候男人的花样,娘娘放心,等皇上新鲜劲过了,她什么也不是,到时候要杀要打,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娘娘千万别再为了这么个贱婢跟皇上置气,为了她跟皇上生分了不划算。”
珍娘趁机劝说。
肖婉沐也冷静了些,可要她就这么等着皇上厌弃对方,她也没这份耐心,“珍娘,盛景的使团什么时候到?”
“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好像是月底,算起来,也就半个来月。”
肖婉沐冷冷一笑,“那就再让她蹦跶半个月!”
她要让皇上亲自下令杀了她!
贺蕴章出了丹阳宫,径直朝着兰芷宫去了。
听得皇上去而复返,江贵人连忙起身到门口张望。
“主子,皇上不是去丹阳宫了吗?”
江贵人看着走向正殿的贺蕴章又是羡慕又是惊诧,“彩兰,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可有人能从丹阳宫把皇上请走?”
彩兰摇头,“主子,看来这个云美人不简单啊。”
“岂止是不简单啊,皇上才去了多久?怕是坐都没坐就回来了!”
“主子,那咱们以后是不是要跟这个云美人走得近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皇上来得勤了,主子的机会不也多些?
江贵人叹了口气转身打帘回屋,“再看看吧,说不定就是昙花一现,再说,丹阳宫那位岂是好惹的,别到时候好处没捞着惹了一身骚。”
“还是主子思虑周道。”彩兰深以为然。
正殿这边,贺蕴章刚想进去,听得里面正在说话脚步停顿了一下。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皇上也没说让您喝避子汤啊。”香莲说话间看了云珍一眼。
云珍眼角余光一扫,微微一笑将桌上的汤药端起一饮而尽。
“一年前,我与家人走散被歹人卖入教坊,是肖家买了我入府,我与那些被选入宫的嫔妃不同,我是肖家的奴婢,身份低微,能伺候皇上已是幸运,岂敢有那些非分之想,娘娘那边刚有孕不久,我若是…惹得娘娘不快,皇上岂不为难?”与其将来让人拿来做文章,倒不如自己早早亮出来。
“主子,若是让人知晓您的出身…指不定怎么说您。”
云珍低头看着汤碗低声轻喃,“我本就出身卑贱,说就说,无妨的,我只怕他们说皇上宠幸一个教坊出来的贱婢…连累了皇上的名声,那才是罪该万死。”
“所以你便将朕往外推?朕是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朕看谁敢嚼舌根,就会自作主张!朕可有让你喝避子汤?”
贺蕴章抬脚进来,背着手洋装生气,心里却颇为受用,女子就该这般温婉体贴才是,就是身份…确实低微了些。
难怪处处这般谨慎小心。
云珍抬头,眼里满是欣喜,笑容不由自主洋溢在脸色。
随后又有些慌张擦拭嘴角整理仪容。
“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贺蕴章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目光。
“怎么,朕来不得?还是你不想看到朕?”
贺蕴章收回目光走过去坐下。
云珍赶紧上前伺候,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让贺蕴章躁动难耐。
一连十来天,贺蕴章都未曾去过别的地方,各宫嫔妃对云美人越发好奇了,都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儿。
可惜皇上天天在她那儿,还免了她给皇后请安的规矩,她们想见也找不着机会。
就在大家心痒难耐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
盛景国使团到访,云美人也会出席,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机会竟是皇贵妃替她求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