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小子,从刚刚开始,就拉着一个脸,是为了这个……
苏清风都有点麻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小子还是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又或者说他的后台够硬,根本就不需要接受毒打,所以才能对着郝经理甩脸子。
他想了想……
“要不,你今晚来我家吃饭?”
听到这话,贺年一扫之前的愁容,满脸兴高采烈。
苏清风低头吃饺子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狡黠。
终于能进师父家门了!
要知道,虽然贺年名义上拜了苏清风为师,但是拜师礼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准备过,更别提好好坐下来,和苏师傅一家吃顿饭了。
这个时候的师徒,那可是堪比父子的关系。
要是徒弟背叛了师父,那基本上在行内名声也不大会好,可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尤其是做菜这活计,没有三四年的打杂功夫,那是上不了灶的。
但偏偏苏清风不一样,他对于手中的秘方、做菜的技巧,都不像别的师傅一样藏得严严实实,恰恰相反他对于贺年,乃至于其他人,都极其大方。
贺年感念之前苏清风教了他这么多的东西。
他也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刚好听说师娘怀孕了,趁着这次的机会,从家里翻翻有啥好东西,都一股脑的带去。
他本身就是个急脾气,心中有了这个计划,更是心痒难耐,下午切菜的时候,都险些切到手指。
等到一下班,他和苏清风约好了时间,就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贺年是县政府大院里的小辈,他骑着自行车进大院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喊着他的名字,他嘴巴里随意嚷嚷了几句算是回应。
他骑自行车的时候,网兜里几个饭盒,还在咣当咣当敲击着,这声音引来别人的注意,周围几个大娘顺着声音来源,看到后,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
“要说咱们大院,贺小子以前看上去也就那样,如今进了泰和饭店,那可真是不一样了。”
“就是说。自从去了泰和饭店,这小子天天从饭店里带回吃的。虽说咱们也不像乡下人,指望着老天爷吃饭,但是每个月粮票和肉票都是定量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再加上大师傅的手艺,做出来的滋味,肯定比家里要好。没看到何家这么多个月以来,都胖了一圈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酸溜溜。
仿佛空气中,都无形地弥漫着一股醋味。
就在这时候,一个大娘捧着洗完衣服回来,神秘兮兮的开口:“你们说的这些算啥?我还知道了一个秘密!”
“听说贺小子都在饭店里拜了一个师父,那师父好像姓苏,听说是县长特地请回来的大厨!”
嚯。
居然还和县长有关系?!
县长是谁啊,那可是泰和县里面数一数二的人物。
即便他们住在干部大院里,但是能达到县长那个层次的还是少之又少。
贺年这小子是真发达了啊。
贺年将自行车停好,就着急忙慌地跑到家门口,砰地打开家门:“爸妈、哥、嫂子,我回来了,你们在家不?”
房间里一片安静。
这个时候还没到下班的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