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你师兄白鹫有杀你师父的理由吗?你跟着江大人也有一段时日了,杀人总得有个动机,更何况是弑师?”陈松伟看着他,“你可有找到那个弑师的动机了?”
余望亭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以前也承认是他杀的师傅,让我不要去找他,不然他会杀了我。”
“那你再想想你师父平日里的为人,他有没有可能在最后关头,还跟你开个玩笑?”陈松伟再次询问。
余望亭神色突然怔住,脑海里想起那个不着调的师父,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不会的,师父就是白鹫杀的。”
余望亭还是固执地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深信不疑的事情。
“你师兄在寻找杀你师父的真凶,不愿当年年幼的你涉险。如今,他已把那些往事都告诉了颜姑娘,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颜姑娘。”
陈松伟说完,那夜枭早就没了踪影,他也来不及相送,只得作罢。
余望亭咬了咬牙:“混蛋白鹫,胆敢骗颜姑娘,下次见到他,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说着,他便气冲冲地出去找大夫,打算再请个大夫来给颜子苒把把脉。
陈松伟叹了口气:“都是一群娃,我可真是劳累的命。”
“陈先生,能者多劳,你就辛苦一下吧!”范通劝慰了一句,招呼着郝猛去周遭巡视了。
颜宅四周都有衙役站岗盯梢,他俩其实也没什么好巡视的,就是打听些消息,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这群黑衣人胆大包天,不仅袭击了颜宅的同知大人,还擅闯府衙的地牢,杀害人质。
如今宋砚之已经调来了卫所里的士兵,正在严加盘查,此事闹得整个烟台府城的人都知晓了。
然而,衙门的行动并未有任何收获,甚至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整个烟台府城,包括府衙的人都在等着江珣,他们都打从心底里认定,只有江珣才能够处理这件事,揪出真凶。
但是,江珣却在颜宅里一直守着颜子苒,一步都未曾踏出颜宅。
他此时此刻只想看着颜子苒,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颜子苒吃了晚膳,心满意足地倚在床边,看着江瑶跟尹茯苓说悄悄话。
江珣和余望亭就坐在软榻处,一边看着三人,一边百无聊赖地下着闲棋。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余望亭上前打开房门,看到宁非池,连忙将他让了进来。
宁非池走到江珣面前躬身行了一礼,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恢复了几分气血的颜子苒,歉意地笑了笑。
“宁先生,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江珣知晓宁非池若非有紧急要事,不会在夜里还追到颜子苒的房屋里来。
“宋大人让学生回来问问,这赈灾钱粮失窃案,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如今有贼人因此案而主动挑衅了衙门,此事是骑虎难下了。若大人无法主持追查此事,他便得接手,不管如何,都得给民众一个说法。”
宁非池说完,眉心紧紧皱着,也是十分地为难。
“让他接手,所有线索,我们都会送给他,让他……”江珣毫不犹豫地做下决定。
“不行!”颜子苒却在这时轻呼了一声,一脸着急地想要走到这边来劝阻江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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