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峰说:“记得呀!”
梁仙姐说:“姐姐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能凭空看见某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事件;甚至在芙蓉阁中,姐姐还感受到了芙蓉阁地下可怕的暗道及防卫机关。可是在这里,我明明知道有事发生过,但怎么努力也看不到发生过什么。”
梁仙姐都想哭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真没用,帮不到弟弟。
瑶峰在她身边坐下,扶着她安慰说:“姐姐你别急,这又不是你的错。既然高欢是刻意隐瞒,肯定有他的手段;但最高明的手段经过时间的锻炼迟早会露出马脚,咱们就在这里呆上几天,看他能忍耐到几时。”
“对!”梁仙姐破啼为笑,说:“刻意做的是瞒不住的,过不了两天,一定会露馅,曾经形成的习惯,即使众将军能忍住,兵士们是绝对忍不住的。”
瑶峰说:“明天,咱们找机会再进军营,看看他们还是不是今天这样。”
“好的!”梁仙姐说。
瑶峰看着她,淡淡的灯光下,那百看不厌的粉嫩脸儿,脸儿下微露的白净酥胸,用玉肌雪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瑶峰但觉心驰神往,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亲她,抱她,但他忍住了。他在心里呼唤:姐姐,你就是我的好姐姐,我不能欺负你,我要用一生来爱你,护你。
梁仙姐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炽热,她展颜嫣然一笑。她知道,如果现在瑶峰要拥抱她,甚至亲她,她不会拒绝,她会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温柔时光,不让余生有遣憾。
可是,瑶峰他不会,因为他太爱她了。
梁仙姐问:“弟弟,今天你向庞军师问起风神镇,似乎很关心的。风神镇是什么地方呀?”
瑶峰好像曾经说过,但是,姐姐忘记了。瑶峰就说:“风神镇位于上州东部玉湖戈壁,是上州通往庭州的必经之地,师父的故里就在那里。历史上,风神镇发生过很多战争,而经年的动荡和山匪马贼的骚扰,造就了风神镇人强悍坚毅的性格。因为地处边陲,朝庭和上州的势力都达不到,为了有个安定的生存环境,于是全镇无论男女老少都习武,不论遇到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们都誓死保卫自己的家乡。”
“一个月前,芳妹传信师父叫我去上州相会,似乎风神镇有危险。如今想到,应该是庭州军队会去而复返,取道风神镇进攻上州。师父召集天下志士,肯定是要在风神镇与庭州军决一雌雄。”
“弟弟要去风神镇,什么时候?”梁仙姐问。
“八月十五中秋。”瑶峰说。
“今天是六月十二,离八月十五还有两个月零三天。”梁仙姐沉吟说,“弟弟可带姐姐一起去?”
“当然带姐姐一起去。”瑶峰笑说,“好不容易和姐姐在一起,我可不想和姐姐分开。”
梁仙姐也笑说:“我还以为弟弟要把姐姐一个人丢下呢!”
“弟弟丢下谁,都不会丢下姐姐。”瑶峰认真的说。
“真的呀?”梁仙姐天真的看着他。
“真的,骗你干吗?”
“那,芳妹是谁?”梁仙姐手指点他一下,生气的说。
“芳妹?她是我的同胞妹妹呀!也是姐姐的结义姐妹。”瑶峰笑得不行,羞她,“姐姐吃醋了?”
“我吃啥子醋吗!”梁仙姐粉脸绯红,低着头,捻着衣袂,心里七上八下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大半夜了,似乎还没有睡意。瑶峰就拉梁仙姐起来,说:“姐姐,咱不说了,你快上床睡吧!”
梁仙姐脸红红的,问他:“你呢?”
“和以前一样,我睡地铺。”
“你……”梁仙姐气得转过身去,以手掩脸,香肩耸动。
瑶峰看得慌了,手忙脚乱,却又不敢碰她,着急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这个傻子弟弟哟!梁仙姐在心里说,她自己挥袖擦了泪痕,转过身来,笑说:“没什么,弟弟。夜深了,姐姐困了,要休息了,你也快休息吧!”
瑶峰放心了,他看着梁仙姐宽衣上床躺下,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忽然生气,突然阴晴不定的,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他铺好地铺,也躺下,却是久久不能合眠。
两人各怀心事,女儿的心思是细腻的,但春心萌动,一点小事也会伤怀感触。但男儿志在千里,胸怀家国,又岂会因儿女情长而桎梏手足!
第二天清早,两人起来,说笑着互相帮对方梳好妆,然后整理好寝帐和行囊,这些随身携带的物件,可是行路的必需品,珍贵且无有复加,没有这些,可能路途艰难。
有兵士送来了早餐,二人就在案头,相对而坐,把早餐吃了。高欢其人粗鲁,但张将军这人心还是细的,一切安排得很妥贴。
兵士把餐具收走了。瑶峰说:“姐姐,今天高欢肯定会有所行动,咱们一切见机行事。”
梁仙姐笑说:“没事,有弟弟在,姐姐放心。”
瑶峰说:“那好,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