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官一听,怎么?这小子什么都知道。妈的,一定是高欢派来的细作打探军情的!“呔!”他怒喝一声,说:“小子,你个奸细,敢在西府军门前撒野,看爷怎么收拾你。”他把长枪一挥,大声说:“士兵们,把他们给我拿下!”
“是!”随行的十几个官兵呟喝一声,挺着长矛一齐围上来。
梁仙姐说:“弟弟小心,姐姐先下去了。”
“好的,姐姐去山头观战,看弟弟如何教他们做人。”瑶峰说。
梁仙姐自马上纵身而起,越过几名官兵的头顶,身轻如燕的登上刚才立身的小山岗,就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山下。
瑶峰长剑在手,提着马横剑迎着刺来的长矛一扫。白马滴溜溜一个转身,十几杆长矛被扫向一边。白龙马向前一冲,瑶峰宝剑入鞘,一哈身,一探手,就夺了一柄长矛在手。
瑶峰带马回身,对着十几个兵士,长矛一摆,却是犹豫了,心说:我这一动手,等于和西府军叫阵,也等于和大夏朝庭叫阵,这样好吗?
那将官一看,好家伙,还是个硬碴呀!他一提马冲到瑶峰面前,厉声说:“好你个细作,在本军爷面前,不但拒捕,还想造反不成?”他挺直长枪,也不等瑶峰答话,一枪就照准瑶峰的心窝捅来。
瑶峰这个气呀,我无意要你们的命,你倒好,一上来就痛下杀手,那就对不住了。他就马上一偏身子,长枪枪尖擦着他的左腋窝过去;他左手一操抓住枪杆,右手长矛横着朝对方拍去。那将官猝不及防,撒手长枪,身子被长矛拍个正着,直直的摔下马去,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瑶峰并不想杀他,但那些个兵士,一见将官落马,却是不知死活,呼喝一声,一齐上来把瑶峰团团围住,长矛挥舞,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刺。
瑶峰一发怒了,我不招惹你们,你们倒来招惹我。那好吧!他把长矛一丢,双手紧握长枪,坚着向四面一抡。这一抡五成功力,这些个兵土如何经受得住?齐齐撒手,十几杆长矛被抡飞数丈之远,有的兵士撒手慢点,虎口都被震出血来。
瑶峰住马,怒视着众兵土;众兵士惊得齐齐后退。那将官正爬起来看见这一幕,吓得愣在当地,不敢动弹。
瑶峰说:“我不惹你们,你们倒来惹我;这下好吧?!”他脸一沉,厉声说:“给我滚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少打老百姓牛羊的主意,如若不然,小心我冲进你们营地,挑了你们营房!”
那将官和兵士连滚带爬,向营地逃去。
瑶峰正待回马,却见西府军营中一阵噪动,号角响起,近百人在两名骑马将官的带领下,冲出营来,一发渡过河沟,吆喝一声,把瑶峰团团围住。
瑶峰寒脸如霜,厉声说:“你们想干什么?”
一将官大刀一挥,说:“干什么?好你个小子,跑到西府军来挑事,不想活了!”
瑶峰“哧”的叽笑:“不想活的是你们吧!有这个精力和小爷叫板,为什么要从前线逃跑?置竹海的百姓不顾,置西府和大夏的安危不顾!看来你们西府军就是欺软怕硬。欺负弱小在行,一遇强敌就成了缩头乌龟,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敢动弹。”
兵士们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吃得好睡得好,但这小子说的,心里就犯嘀咕:谁说不是呢?
两将官气得直吹眉毛瞪眼睛,大喝一声:“兵士们,别听他胡说,给我拿下!”
近百名兵士把长矛伸直,绕着瑶峰转圈,闪着寒光的枪尖,向瑶峰慢慢靠近。
白龙马咴溜溜一声长嘶,惊得山上树丛的鸟儿群飞,盘旋长空,遮蔽阳光。梁仙姐在山头看见,担心瑶峰吃亏,便取下瑶光琴,对着战场席地而坐,把琴置于腿上,缓缓的拔动琴弦,一缕清音,传向战场。
琴音入耳如玄,直扰兵士心神。众兵士缓得一缓,瑶峰舞动长枪,“轰”的挑开前面几名兵士的长矛。白龙马向前冲去,抬腿踢翻了几名兵士,直接冲到两名将官面前。
瑶峰枪尖一晃,如闪电般抵在了一名将官的喉间,怒说:“叫他们退下!”
这名将官才反应过来,吓得扔了手中的兵器,举起手来颤抖的声音说:“退下退下,赶快退下!”
正围上来的兵士赶忙后退。
这名将官支支吾吾的问:“少,少侠,你想怎么样?”
瑶峰说:“速把粮草运往前线,牛羊哪儿偷来的还回哪儿去!”
这,这可行不通呀!将军万万不会答应的,这名将官一时脸色煞白,不及回答。另一将官大声说:“你放肆,西府军做事,哪儿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