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白吃这个亏,我就看上那女人了,殿下,您要帮我。”
萧恂脸色阴沉难看,“你可知她是谁?”
“我听见陆淮那小子叫她初夏。”
方鸿禧此时想起初夏那张脸,依旧觉得惊艳,哪怕是气得牙根痒痒,那也是从心到根开始痒的。
“你想也不要想。”萧恂知晓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安抚道,“你与陆六娘才订了亲,等过完礼,便先回陕州去。”
方鸿禧侧身,靖王一副叫他避事的口吻,叫他有些不快。
蹙眉看着萧恂,“殿下,你连文淑公主都敢弄,还不能弄了她?就算是辅国公的女人,可他到底是臣子,还能越过您去!”
可见方鸿禧不是全无脑子,还知道初夏背后有人,不好惹。
“噤声!”
萧恂暴喝一声,抬头看看书房周围,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疯了不成?不知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那日陆闻笙来,将萧恂痛骂一顿,言明这是最后一次替他兜底。
萧恂也知这事是他鲁莽。
那日家宴上淑妃步步紧逼,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此时被方鸿禧道破,免不了怒气填胸。
方鸿禧觑着萧恂神色,心底也隐隐发慌。
“如今多事之秋,牵涉复杂。”萧恂说,“我劝你离云初夏远一点,等到将来……总有你如愿那一日。”
许宛歆悄悄退了下去。
……
初夏那边,因为惊动了侍卫,很快苏寒便也知道了,没等初夏回府,他人已经侯在府外。
初夏不想叫家里人知道担心,便朝他使了个眼色。
苏寒会意,绕过正门拐进角门。
王婆子已经许久不曾见他。
原当苏郎君已经放弃,乍见之下,倒有几分欣喜。可欣喜归欣喜,人却万万不敢放进来。
“你家小姐许我进来的。”苏寒温和道。
王婆子将信将疑。
她已是经过世面的人了,连苏郎君和顾郎君打架都见过,那么体面矜贵的人呢。
所以说这感情的事一旦沾染,谁都不比谁有底线。
好在不久后侍女来传话,王婆子这才放苏寒进来。
她方才不肯开门,这会儿将人迎进来,脸上便有些讪讪的,没话找话道:
“您空手来的?”
苏寒一愣,当真是空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