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自己那个时候还疑惑过这一点来着,但是后面好像被什么事情耽搁,我就忽略了……”
“嗯,应该是因为我们要去吃烤鱼。”听着黎清的话,白木熙便想起那天的黎清确实在临走前愣了会儿神,但当他想问的时候,苏谨行就提议聚餐吃烤鱼,呆呆的黎清就瞬间活了。
所以这话白木熙当时就没问出口,黎清也因为烤鱼将刚冒出头的困惑抛诸脑后,直到现在他脑中浮现的某个想法才把这点苗头再次从脑海深处翻了出来。
不过,黎清一听白木熙这话,就误以为他在调侃自己是个小饭桶,便不满的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好吧,没使劲儿,黎清承认自己就是因为有好吃的所以才暂时忘了这回事。
“看破不说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个良好品德?”
“我努力。”白木熙也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但他没解释,就眼含深意的笑着,顺势揪住了黎清的手。
就这轻飘飘的一下还不至于让皮糙肉厚的木头先生感到疼痛,而且这软绵绵的一巴掌要是再往上方的中部挪挪,他会更高兴。
“说起来确实奇怪,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游戏场上面了,才没在意蝰蛇是怎么知道怪谈公馆要开启的。”苏谨行若有所思的接话。
“金鸟也仅在游戏场开启的那一刻才发布了公告,他怎么早早就得了消息,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能知道怪谈公馆什么时候开启是因为游戏场所属权在我这儿,我有权查看系统后台,换句话来说,只有我和金鸟能知道游戏场的开启时间。”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可实际情况呢?”黎清眉头轻挑,这才抬眸扫视众人。
“……你是说,乌鸦?”伞女眼神微动,抓住了关键点。
“没错,除了我和金鸟以外有能力探查游戏场内部的不就是乌鸦吗?”黎清肯定的点了点头,“已经有好几个游戏场都脱离乌鸦的掌控了,他不可能没察觉。”
“再者,怪谈公馆是第一个拥有双重保障的游戏场,防卫措施更加严密,乌鸦要的是整个生还世界,所以他必定会来怪谈公馆试水。”
“但是金鸟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了,尽管现在乌鸦的实力愈发强大,应该也暂时不敢在没完全掌控全局的情况下和金鸟硬碰硬。”
“我想双方真的交战起来大概都是未必会输但会损失惨重的程度吧,不然乌鸦如果有能力打败金鸟,如今就不会还在暗处藏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么以他自身进入游戏场的方式就行不通了,金鸟会察觉异常,当场追着他猛啄。”
“你是多想看金鸟把乌鸦啄死,提过好多遍了。”苏谨行狐耳微颤,轻笑着吐槽。
“啧,这个不重要。”黎清一本正经的反驳,“重要的是,我好像知道乌鸦是谁了。”
……这个没法辩,这个确实很重要。
众人闻言纷纷提起了精神,目光一齐落在黎清身上,神情有讶异,也有不明白。
“你们,好像要谋杀我一样……”黎清嘴角一抽,身子不由得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以远离他们的目光聚焦,“别太期待,只是揣测,而且还是二选一的可能性。”
“一个是毒镜工会的那位神秘会长,一个是周先生……不管是哪一种还是有其他我没考虑到的可能性,乌鸦都和毒镜脱不了干系。”
“还记得在我们进入怪谈公馆游戏场前金鸟给咱们开的后门吗?”黎清说到这儿,便将目光投向了伞女。
伞女接到他的眼神,就会意的接下话茬,“你那边早早就有了倒计时,我这边是安在了工会后台,和游戏大厅一样能传送进游戏场的程序。”
“嗯,我当时就说过,我感觉金鸟似乎有些着急,倒计时像是上赶着提示,生怕我不去怪谈公馆。”
“但是如果再结合你那边突然多出来的程序来看,金鸟就是怕我们没法在怪谈公馆开始的第一时间就进入游戏场了。”
“而怪谈公馆的第一场游戏,蝰蛇也要去,还与我约战了,但这和金鸟有什么关系,它为什么比我们还着急的样子?”
“说到底蝰蛇也只是个玩家,金鸟本不该如此警觉,就算金鸟是向着我的,但赶不上所谓的约战于我也没影响,我乐得轻松啊。”
“可金鸟还是给我们提供了重重保障。”
“如果金鸟不是为了我,那只能是为它自己了,它不会觉得蝰蛇会对他不利,一个玩家是不能奈它如何的,但如果是乌鸦呢?”
“我之前就说了,乌鸦必定会来怪谈公馆试水,但他不能亲身降临,就只能派人去。”
“但由于怪谈公馆的双层警戒,乌鸦在探查游戏场开放时间的时候,金鸟应该就察觉出了异常,但乌鸦太谨慎,金鸟没抓住他,可是它肯定也能猜到乌鸦要搞破坏。”
“所以,结合种种,金鸟并不是单纯在警惕蝰蛇,而是警惕蝰蛇背后那只狡猾的乌鸦,也是因此,它才一定要我进去,因为我有系统0,关键时候金鸟来不及阻止的,系统0可以抢先一步启动。”
“至于我为什么怀疑蝰蛇是乌鸦派来怪谈公馆的,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方才说过的那一点:除了我和金鸟以外,能知道怪谈公馆开启时间的就只有会入侵系统的那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