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仿佛就后悔了,一顿,立刻松开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
他停了下来。
赵南箫背靠着身后冰冷而粗粝的楼房水泥墙,微微地仰着头。
“徐恕,以后我们要是在一起了,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更喜欢和你们当中的谁睡觉?”
她看着他,轻声一字一句地问。
“不会的,你别误会,我真不在乎这些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怎么就这么混蛋,这真的不是我本意,你别生气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的眉宇间充满了懊恼和焦急的神色,伸手仿佛想再次抱她,被她挡住了。
“不早了,我要上去了。”
他顿了一下,慢慢地收回了手。
赵南箫脱下他替自己穿上的大皮衣,连同手套一起递了过去,微笑说:“算了,小事而已,晚上其实我也挺开心的。不过你的这个问题,因为涉及第三人,所以不便回答。我上去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不动。
“你不会是要让我把你的衣服带回我家吧?”
他的肩膀终于动了一下,缓缓抬手,接住了她递过来的衣物。
赵南箫转身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大门里。
第40章
妈妈应该还睡着,没有发现她半夜出去了又回来。
赵南箫经过妈妈卧室门前,回到自己房间,上chuáng躺了片刻,忽然有点不放心,睁开眼睛爬起来,灯也没开,再次来到窗边掀开一点窗帘看了下去。
果然,这个傻瓜,还站在下面没走,一动不动好像柱子似的立在夜风里。
她心里顿时来了气,正想拿手机发条消息骂他别想这样博可怜,很讨厌,让他立刻回家去,见他突然动了一下,仰头看上面,终于转过身去了,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砖道尽头的那片绿化带yīn影里。
赵南箫目送他离去,吐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赵南箫依然向单位请假。
沈晓曼让她陪自己去参加美术馆本馆和欧洲某艺术馆签约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仪式。当天,展厅里不但会展出许多国内外各流派的最新艺术作品,现场还邀来了不少著名的中外艺术家。
助理小周一早去姥爷那里把车开回来,随后赶去美术馆忙事,赵南箫帮开车。上路后,沈晓曼叹气:“唉,现在年纪大了,晚上睡眠越来越差。说实话,美国那边的馆都不想搞了,太累。昨晚是不是我做梦,怎么好像听到你开门的动静?本来想问问,喝了酒
,人又醒不来,糊里糊涂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