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济用盆把碗都端出去,放在两条大板凳上架着,学生们排队来领碗筷,然后捧着碗去蔡大妈那里去接粥。
以后得让高年级的排队来打饭,锻炼一下他们,岑济心里嘀咕着。
教室里学生们都按照座位坐好,岑济跟蔡大妈抬着圆屉挨个给他们发馒头。
馒头又大又白,就是没有后世那么松软,一口咬下去非常瓷实,稍微在嘴巴里嚼两下都会膨胀。
“哇!是白馒头!”
“我在县里国营饭店见过,要花一毛钱一个!”
“不对、不对,是两毛钱,你记错了!”
教室里欢呼声不断,岑济给王维成使了个眼色,小伙立刻就领会了意思,大呼小叫的让大家安静吃饭。
岑济老怀甚慰,没有白培养你!
“哼!就知道凶我们,还是岑老师好,还给我们馒头吃!”
“对啊对啊,岑老师最好了!”
岑济更开心了,自己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这些招人厌的活就让别人去干吧!
李小林只吃了半个馒头,剩下的一半揣进了口袋里,他要带回去给奶奶、妈妈吃,他们还没吃过这样的馒头。
有的同学看到李小林这么做,也都或多或少的藏了起来,这白米粥喝了就差不多饱了,馒头可以带回家慢慢吃嘛!
只有王可牛,简直就是个小牛犊,吃得又快又猛,差点把自己给噎到。
蔡大妈抄起筷子就给他头上来了两下:“饿死鬼投胎啊,就不能跟夏成宝学学,你看他多斯文。”
王可牛幽怨的看着老妈,夏成宝可宝贝着呢,自己看见他爷爷经常给他买糖吃。
吃完早饭,岑济又带着大家把碗筷洗刷放回食堂,让王维成把旗杆扛好:“今天这面旗帜就代表了我们学校、代表了我们大队,你明白吗?”
王维成把胸膛挺得老高,上面还挂着他的纪律委员专属徽章,啪啪的就走到了队伍前列。
“同学们!趁着最后的时间,我们再练习几遍,到了中心校,我们可就不能唱了,要等到我们上场才能唱!”
岑济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喊着:“张小芝,预备,唱!”
随着歌声再度响起,周有才、周能军、大黑蛋还有桂枝大嫂也来了,他们在食堂里边吃边看。
大黑蛋一人吃了四个馒头,岑济怕他把肚子撑破了,让他歇一歇,带几个馒头去公社里吃,没人跟他抢。
大黑蛋嘿嘿直笑,把碗筷放下,从食堂里往外搬瓜子。
“先搬五十斤,要是卖得好,中午再回来拿!”岑济下达了出发的指令。
王维成擎着旗杆走在最前头,岑济跟在他后面,身后是排成两条纵队的学生,副食小组拉着板车缀在队尾。
“同学们,怎么吃了饭还犯困?唱唱歌打起精神来!”
“今天的比赛有没有信心?”
“有!”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有!!!”
“我们走在大路上,预备--唱!”
“我们走在大路上,高举红旗向太阳……”
嘟嘟,卡车喇叭声响,一辆解放卡车嘎吱嘎吱地从铜都市立新煤矿出来。
“周医生,这次去陵谷那边招工,矿上给了多少指标啊?”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漫不经心的说:“老刘啊,不管有多少指标,我都给你两个!”
一沓子钱轻轻地滑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周医生仿佛浑然未觉,自顾自的说着话:“你不是说你在陵谷这边熟吗?上次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医生,那个叫什么、什么……”
“陈继革!”周医生面色一寒,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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