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美芩不会因为贺有峰动手打孩子,就帮着隐瞒,像别的母亲一味塞钱,娇宠,她会清楚告诉家里每个人,自己的原则在哪里,小孩也不例外。
贺霆对她有爱,也有敬。
“小贺先生,贺太太,你们先吃点水果。”护工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拉回阮莺的思绪。
贺霆用叉子叉了一块,喂给她,说:“我找医生问下情况,你就在房间等,如果妈醒了,你陪她聊聊天,我很快回来。”
阮莺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调静音,打发时间。
护工话少,勤快,在小客厅整理画架,笔和颜料。
阮莺自打住进贺家,看到乔美芩的第一眼,就莫名好感,加上见过她在家画油画,总觉得好高级,心生敬畏。
“阿姨,你忙别的,这些稿纸我来清理。”
她不喜欢外人碰乔美芩的画,起身撸起毛衣袖子,把一摞画纸抱到茶几上,开始分类。
阿姨是护工里的老人,对阮莺不陌生,笑着说:“我是不懂,几次分错了,被乔老师还不高兴。”
“乔老师是这样,”阮莺很用心的看每一张画作,问:“她最近还画么?”
“画的。”护工说,“医生鼓励她创作,说对病情有缓解、治疗的作用。”
“嗯,我们来得少,有什么事还是要跟阿霆联系,”阮莺说,“他就是忙,但心里还是记挂乔老师。”
“我知道,我知道,”护工边应着,边指着她手上的画,“这有几张都是乔老师新作,说是送给你们做结婚礼物。”
经她提醒,阮莺注意到,有一张天鹅湖,一张鸳鸯戏水,和一张并蹄莲景物。
寓意很好。
她不自觉扬起嘴角,单独把这几张画抽出来,卷好,准备带走。
再往下翻,她的笑意慢慢淡下来。
阮莺抽出那两张落款写着“赠予囡囡”的画作,不动声色问护工:“这两张画什么时候画的?”
一张是麝香百合,一张是向日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