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有退路。”
“唯有一往无前,才能向死而生。”
听着兰斯洛特的话语,艾萨克没有回应。
他转过头,指着烈火教会的方向:
“就算没有我,你觉得你能赢?”
“你既然清楚的知道烈火想做什么,也知道祂打算像你一样,在西荷尔蒙的尸首上置死地而后生了。”
“你认为你所做的谋划,那个现任教皇的躯壳,烈火本身,会对此毫不知情么?”
“那不是孤该考虑的问题。”
兰斯洛特的血肉再度凝聚,自祂的手中伸展出一把修长的矛。
“孤能做的,只有将你们这些帝国的不安定因素彻底铲除,以孤之全身,为帝国的子民换来庇护!”
“算了。”
艾萨克摇摇头。
他发现确实不能和一意孤行的人讲道理。
兰斯洛特的心智已经完全扭曲,如今的祂只相信自己所坚定,身为人皇的救世之路。
可问题是……
他所谓的拯救,和烈火有何不同?
机器坏了,不修。
而是摧毁,弄的稀巴烂,直接换新的。
把西荷尔蒙帝国的所有人全部献祭,杀光,污染,把他们当做耗材一样随便使用,赢了之后再换一批新的。
美其名曰,我把世人从烈火之中拯救。
还可以说降低了烈火教会的信仰密度。
你拯救你妈了个头?
艾萨克仰天望去,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己这位黯然无相之神,比起这帮渣滓,简直就是圣人吼。
“哎呦。”
“到底谁他妈的才是邪神?”
“老子真是搞不懂。”
“算了,无所谓。”
他看着兰斯洛特带着长矛步步逼近,扭了扭脖子。
自他的背后,触须所构成的黑幕瞬间蔓延。
西荷尔蒙的国境,在世上所有生灵的注视之下,迎来黑暗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