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尹新月见兕妩开口,蹭一下站起来捂着耳朵一副掩耳盗铃的做派嚷道;
“兕姐姐你是不是要赶我走了啊,可是我不想走,不走!不走!”
二月红和丫头噗嗤笑出声,齐铁嘴看的目瞪口呆,张启山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尹新月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兕妩抿了抿唇,无奈道: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尹新月又委屈又气鼓鼓的道:
“那姐姐刚刚说‘新月啊,天色渐暗外面都掌灯了,为了避免尹老板担心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了呀!”
“??我什么时候说了??”兕妩看向张启山和齐铁嘴:“我说过吗?”
张启山:“没有。”
齐铁嘴摇头。
“二爷,我说过吗?”
二月红憋着笑,还是答道:“并未。”
丫头看着被冤枉的兕妩和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柔声道:
“尹小姐兕妩还真的没有说过,按照我对兕妩的了解,她方才不是想说‘要不要派人去给尹老板说一声’不是‘要不要派人送你回去’的。”
兕妩听后也扶着太阳穴点头,从丫头说话就一直偷偷看着兕妩的尹新月也看见了点头的一幕,脸上的失落立马一扫而空灿烂的笑着道:
“嘿嘿,兕姐姐最好了。”
兕妩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揽月传膳吧,之后你亲自带着新月去选屋子。”
“是,主子。”
尹新月登时笑的见牙不见眼,高兴道:“那我要和兕姐姐一个院子的屋子!”
“随你。”
那鹿活草需要及时入药,已经加急让人送回长沙城的别宫送去给章太医,二月红和丫头本来想和药一起回去,但为了丫头的身体状况着想就延迟到第二天一早走。
第二日一早,兕妩刚刚睡醒睁眼翻身就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吓的登时就醒神了,定睛一看这双乌溜溜的眼睛的主人是俯身盯着自己的尹新月。
“新月?你做什么呢?”
尹新月见自己把人吓到了干嘛退后几步道:“我听说兕姐姐还没醒,就过来看看嘛。”
“主儿,您醒了。二爷和夫人一早就回长沙了,佛爷和八爷说要等您一起回。”
揽月和进忠带着丫鬟进来伺候自家主儿洗漱更衣,尹新月坐到一旁看着被围在中间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张开双手等着的场面有些新奇。
闭着眼的兕妩稍微一想,对于张启山和齐铁嘴要和自己一起回也就知晓了缘由,无非是觉得自己一次惹上日本人和彭三鞭怕自己不安全。
这府里备着的大多都是旗服,大多旗服绣着的还都是皇兄给画的花样,就连龙华领上的花样都出自皇兄之手。
皇兄说过‘朕是天子所绘花样自然是最好的,这最好的东西勉勉强强能配给我们兕儿吧。’
兕妩看着熟悉的花样脸上的笑格外温柔,当揽月问穿什么的时候自然选择了那身熟悉旗服,虽不是原来那身,但是熟悉的花样。
一袭鹅黄满绣山茶花的旗,竹月挽发搭配头饰的手艺很好,兕妩看起来与从前那个备受皇兄疼爱的公主一模一样,在她的身上仿佛从来就没有这几百年的变数。
“主儿,外头人来禀说有个自称是淳贝勒的人求见,求见,,”
“求见什么,进忠怎么你也学着吞吞吐吐了?”
进忠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主儿还是说出了那个古怪称谓:“淳贝勒说求见祖姑奶奶。”
“噗!!咳咳咳!”正喝茶的尹新月一激动咳了个昏天暗地。
“让他进来吧,本宫倒是好奇他是哪门子贝勒。”说着对着丫鬟道:“还不去给你们新月小姐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