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的时候陆穿堂就站在她身后,眉毛皱的很紧。
在医生走了后,弯腰戳了戳温岁肿的很高的手腕。
指尖微凉,触碰到温岁烫烫的皮肤时有点舒服。
陆穿堂直起腰,眉毛皱在一起:“真是岁南亭打的?”
温岁怔了下,接着噗嗤一声笑了。
陆穿堂皱眉嘀咕:“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说着说着卡壳了。
因为温岁脸虽然白,额角还带着汗,但真的笑的很好看,眉眼弯弯的,美的晃人。
温岁:“聂浩和你说的?”
陆穿堂刚才等医生的时候去问的聂浩。
那会聂浩正在摆弄他养的鸟。
张嘴就来,把岁南亭骂的狗血喷头,一句重点都没有。
陆穿堂知道聂浩不喜欢岁南亭,放心不下温岁,不听他说废话,跟着来的医生过来,直接问她。
私心里不信。
岁南亭不会舍得动温岁。
陆穿堂点了头,接着眉头紧缩:“到底怎么回事?谁碰的你。”
“你啊。”温岁看自己被涂了药膏闪闪发光的手腕,在越加狰狞的疤痕那多看了两眼,放下:“是你。”
陆穿堂愣住。
温岁直接说重点:“陆家要破产了吗?”
陆穿堂沉默了很久。
温岁:“说。”
陆穿堂扯了个凳子在温岁对面坐下:“你想让陆家破产吗?”
温岁微怔。
陆穿堂看温岁:“顾黎和江晟想要往上爬,岁南亭想要把我赶出京都,甚至想把我送进去,别的我能配合,但进去我做不到,因为我奶奶还在,她绝对不会让我长久的待在里面,所以退而求其次,我把京都的东西都抛了,隧了他们的愿了,回南城老家。”
“如果你想让陆家破产,我暂时做不到。”陆穿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奶奶九十四了,我做不到在她生前撸掉她南城第一老祖宗的名号。”
温岁没说话。
陆穿堂抿唇:“要不你等等,等到她百年后。”
温岁这瞬间心里的滋味很难形容。
最后认真的问:“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当年在一切没揭开的时候,你不是早有预感,我是被冤枉的吗?”
陆穿堂微怔。
温岁:“从你知道你小姨有个私生子开始,你就该有预感我是被冤枉的,可你还是那样,半点不变,还有,我在你面前第一次不想活了后,你身体好了立马卷土重来变本加厉,第二次我割腕,只要没死,按照你的性格,该什么改变都没有,你为什么……”
温岁脸扭曲了:“要这么卑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