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抿唇:“你们什么时候走?”
岁南亭接手她洗好的碗筷擦:“后天的飞机。”
“会顺利吗?”
岁南亭明显不想回京都,不然不会拖这么久。
岁南亭:“顺利。”
温岁:“确定?”
岁南亭:“如果不顺利,你会来我身边帮我吗?”
温岁点头:“会。”
但温岁感觉她可能帮不到他什么,因为拼命赶进度,她最快也要明年才能毕业。
而岁南亭不一样,他虽然是外国语的教授,但因为出身出身书香门第,母家那边的亲戚最高的是国家级别的院士,最低的是大学教授,加上他父亲在京都任职,门生数不胜数。他回国,下海做生意也好,做别的也罢,家里自然会给他铺好路,她这个三十岁本科还没毕业的在校大学生,估计什么也帮不了他。
但如果他需要,她就会。
岁南亭说:“即便有可能遇到陆穿堂?”
京都地界从前有陆家很大一块地盘,唐闻周,陆穿堂的亲外公倒台后,陆家重新扶持了一个家族进了京都,和岁家呈对立状态。
陆家家族旁系巨大,像是三月的春风,永远烧不尽。
温岁唇角的笑淡了。
她之所以说许愿不准,是因为来这里高烧退了后,两个月后,一年后。
陆家老夫人都来了。
求她救救陆穿堂,说陆穿堂要死了。
前两次温岁没理会,一年后岁南亭让她去一趟,温岁听他的,去了。
陆穿堂活了。
温岁:“即便能遇到他,我也会回去帮你。”
岁南亭:“因为恩情?”
温岁:“因为我们是朋友。”
岁南亭想说,不是,更是因为恩情,不然你压根就不会住在这,会到国外听说陆穿堂快死了后,直接消失,连张华人的面孔都不会再见。
最后没说,应下了。
隔年五月初,温岁提前毕业当天接到了岁南亭的电话。
带了点疲倦:“岁岁。”
温岁:“怎么了?”
“你能来帮我吗?”
温岁把导师给她的保研申请书撕了,直接坐飞机回了国内,站在了京都的地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