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棋像提线木偶,周逢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她没想到,在她发誓过后还能和周逢时同处一室,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她只感觉屈辱。
今天过后,只怕他俩的关系,会走进更深的死胡同。
她慢慢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思绪放空……
*
周逢时起初确实是在远程处理文件。
他临时丢下北市的工作飞到A国,让本就推挤如山的工作,堆成了更高的山。
但他渐渐心猿意马起来。
虽然他和乔乐棋相距甚远,但共处一间房,对他来说还是有所影响。
但为了不让乔乐棋看出破绽,他一直埋首于平板,一副很忙碌的模样,实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瞎忙什么。
直到卧室的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周逢时才缓慢起身,轻轻挪步走到床边。
看着乔乐棋陷入沉睡的睡颜,周逢时的唇角慢慢勾出,露出多日以来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容。
随后,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乔乐棋身边的空位。
如果他睡上去,乔乐棋就算心里抗拒,嘴上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他最终没有那样做。
把遮光窗帘拉上,又带上平板和手机,轻轻关上卧室门,去了隔壁的书房。
乔乐棋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醒来时,睁眼就是满目的黑暗,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直到看到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她才意识到此时是白天。
睡前和周逢时的对话还在耳边。
她立马掀开被子,看到睡衣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瞬间松了口气儿。
周逢时还算良心未泯,没对她强来。
不过周逢时会不会用她睡着了的理由,拒绝告之江与舟的事。
想到江与舟,乔乐棋连忙掀开被子,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不见周逢时的身影,于是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