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舟看着乔乐棋,点头:“没错,朋友才是一辈子的。”
乔乐棋以为和江与舟达成了共识,刚想说点轻松的话缓和气氛,江与舟又说:“但我有即便把关系推进,也能陪你一辈子的自信。”
乔乐棋到舌尖的话,在嘴里打了一个旋,又咽了回去。
她的视线有些慌乱飘忽,四处看了看,最终坚定地落回江与舟的脸上,并与之四目相对:“但于我而言,你只是珍贵的朋友。如果你不能把想法停在朋友的层面,那我们的交情大概只能到这儿了。”
江与舟笑了下,但笑得很勉强:“这么残忍?”
“你了解我的,我的个性爱憎分明,非黑即白,容不下中间的灰色地带。”乔乐棋说着也笑了一下,“而且我们一直是朋友,你突然这样,太突兀了。”
江与舟的双手抓握着方向盘,不自觉的用力,令手关节泛白明显。
随即他松开方向盘,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是我冒失了,抱歉。”
乔乐棋摇头:“不用道歉,你这些年忙事业,忙着照顾乐乐,还得兼顾我这个朋友。你大概是单身太久,而我又恰好失恋,出于照顾我的想法,才想把我们的友情推进为爱情。”
乔乐棋说着顿了一下:“但爱情不是同情,更不是济贫,现在我有时间照顾乐乐,你的事业也算稳定,你可以去认识新人,谈一场真正的恋爱。真的,你值得更好的人。”
江与舟点头:“其实我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冲动就脱口而出了,经你这么一解释,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乔乐棋见江与舟被劝服了,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儿:“你该庆幸我没有答应,不然你清醒过来后一定会很后悔。但以你善良的性格,只要我不提分开,你即便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也会坚持下去。”
江与舟:“你很了解我。”
乔乐棋嗯了声,想到什么,又说:“你有考虑送乐乐出国吗?”
江与舟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也许出国,会更容易等到心源。”
江与舟若有所思:“有考虑过,但也存在不确定的因素,风险也相对较高。而且国内这边我已经在想办法,再等等吧。”
最近身边都是一些令人头痛的事,乔乐棋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颗枯萎的柿子树,可枝头还压着密密麻麻的柿子,把她的身体和心都压得很沉很沉。
但还有一口气儿,就得努力保持微笑,乔乐棋笑着点头:“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江与舟微微颔首:“上去吧,早点休息。”
乔乐棋开门下车,临关门前又说:“你也别太焦虑,我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撑不住随时和我说。”
江与舟:“有你这个坚强的后盾,我好像真的可以适当松懈。”
“当然,朋友就是用来互相依靠和依赖的,我依靠了你很多,也到你依靠我的时候了。”
江与舟点头:“好,熬不住的时候,会和你说。”
乔乐棋转身进了酒店,江与舟微笑的眸子,渐渐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