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棋和庞俊挂了电话,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发呆。
不知不觉睡着了,后来被手机铃声惊醒,她一阵心悸难受,等缓过来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打开手机,是深市的陌生号码。
她想到了什么,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乔小姐?”
“秦总?”
秦子华笑了下:“是我,我看到新闻了,很抱歉那晚没保护好你,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本来应该第一时间给你道歉的,但周总对我恨之入骨,一直阻挠我查找你的联系方式,我费了番功夫刚刚拿到。”
乔乐棋:“秦总,这事不怨你,其实我也该问候你,那晚你为了保护我,也被伤得很重。”
秦子华:“我没事,一点皮外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你呢,恢复得如何了?”
“也差不多了。”
秦子华闻言明显的松了口气儿,语气没了之前的轻浮玩味,多了抹严禁慎重:“那就好。”
“恩,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乔小姐……”秦子华叫住乔乐棋。
乔乐棋收回要挂电话的手:“秦总,还有事吗?”
秦子华虽然摆脱了嫌疑,但对周逢时凑他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秦子华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乔小姐,之前和你谈好的合同还没签,你看什么时候能抽个时间,重新签一下。”
乔乐棋略作沉吟:“我最近在休病假,而且已经准备离职,公司事务不再负责。这样吧,我把你的号码推给其他负责人,让他们联系你。”
“你要离职?”秦子华语气惊讶,“周总舍得放人?”
乔乐棋的心头有些酸涩,嘴上则很平静:“我和周总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是吗?可你出事时周总很着急,我认识他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俩……”
“周总大概只是害怕我出事,不好交代才会着急寻人,毕竟是个大活人同他出差,凭空消失他也不好交代。”
“也有可能是这样的,你们周总本身就是个心地宽厚的人,哪能见死不救。”
秦子华顿了顿:“不过周总说来也奇怪,原本我的电车项目已经有意向的合伙人,就是桐市旗盛企业的江总,但周总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项目,也势在必得的要踢掉江总与我合作。”
乔乐棋心头一咯噔:“什么江总?”
秦子华解释详尽:“江与舟,江总,你认识吗?”
乔乐棋囫囵地嗯了一声,秦子华又说:“后来我决定放弃江总的提案,与你们周总合作,毕竟认识多年,知根知底。但你们周总现在不接我的电话,还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可能是还在恨我没保护好你的事吧。但造车烧钱,我急需资金入股,周总现在这种回避的态度,令我很是为难。”
乔乐棋的心被秦子华的几句话,搅成一团乱麻,她匆匆丢下一句“我会让负责人给你回电”的话,就挂了电话,去冰箱拿水喝。
冰凉的水穿喉入腹,冰得连太阳穴都一阵刺痛,但仍然无法平息狂乱的心。
秦子华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秦子华说在他敲定与江与舟合作时,周逢时带她去深市,想从江与舟手中抢下这项目。
之前为了刺激周逢时,她请江与舟假扮男友,没想到周逢时表面云淡风轻,暗地里却动用商业手腕,想从江与舟手中抢项目。
乔乐棋一方面震惊于周逢时的城府之深,他在诸多下属中挑选她陪同出差,并不只是出于嫉妒,要阻挠她与江与舟“约会”,还想利用她的美人计亲自从江与舟手里抢走项目,达到离间甚至拆散她与江与舟的目的。
另一方面,她也愧疚于江与舟。
江与舟是她这辈子都无以回报的恩人,可却因为她,痛失项目。
难怪江与舟上次冲她发过火后,就没有再找过她,可能是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江与舟的旗盛企业,也是他这几年白手起家的心血,黄了一个可观的项目,很容易对公司造成冲击。
乔乐棋想了想,还是主动给江与舟拨出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