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沈尧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昨天不是磕到了?肿没肿?”
应黎眨了下眼睛,想起来了:“没有,磕一下就肿了,哪有那么脆弱。”
沈尧想到他磕到脑袋哭哭啼啼,望着自己可怜到不行的样子,心道,还不脆弱吗,他都舍不得碰,怕一碰就化了。
回到房间,边桥正在拿酒精擦地板,谢闻时刚到他们房间来了,在地上留了好几个脏脚印。
看着擦得几乎能反光的地板,应黎都有点不好意思下脚了,在门口犹犹豫豫。
边桥抬头看见了他脸上纠结的小表情:“直接进来吧,反正都是要踩的。”
应黎说:“要不我不进来了,踩脏了你还得擦一遍,太麻烦了。”
边桥抹掉了最后一个不属于这个房间的脚印,起身轻松道:“导演说晚上要开睡衣party,让我们换了睡衣再下去。”
应黎:“睡衣party?”
边桥:“嗯,不知道要做什么。”
要换睡衣就得进房间换。
“那我进来了。”
才被擦过的地方反着水光,容易沾灰,应黎小心翼翼地没有踩到那些地方。
边桥被他蹑手蹑脚的动作逗笑了:“不用那么小心,你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应黎还是需要尊重他的劳动成果,光是地板边桥擦了就得有一个多小时,还不让他帮忙。
进入房间之后应黎很是局促。
“你先换吗?”
“你要洗澡吗?”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看着对方。
“我现在不洗。”应黎摇头,他习惯睡前洗澡,洗完身上暖暖乎乎的,直接钻被窝会睡得很香。
边桥淡声道:“那你先换吧,我可能还得洗个澡,刚才出了点汗。”
应黎点了下头,从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抱着去了浴室。
浴室很干净,地板一尘不染,洗手台擦得几乎能反光,镜子上连一道水痕都没有,犄角旮旯都被消过毒,边桥的洁癖其实挺严重的。
应黎几乎没怎么碰里面的东西,迅速换完睡衣,他拉开浴室门,跟外面的人说:“我换好了。”
大一号的睡衣穿在应黎身上把他整个人都衬小了。
边桥觉得用娇小这个词形容他不太合适,应黎的身高算高的,绮丽的五官颇具攻击性,但被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中和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觉过分难以接近,笑起来脸颊边浅浅的两个梨涡还在告诉别人他性格很软,很好欺负。
事实也确实如此,很软,很好欺负。
那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晃眼,边桥克制地看了一眼,移开眼睛:“你先下去吧。”
应黎嗯了一声,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要不你等我一会儿吧。”边桥又说,“我们一起下去,五分钟,很快,可以吗?”
“好。”
应黎坐到自己的床上,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等边桥,他们只在这里住一晚,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就是想单纯找点事做。